尋青聽罷,從一處積雨的屋檐下隨便用手掬起一捧雨水,放在了硯臺中。
只見胡來略微施展妖靈,空中有一些淺淺淡淡的紅色如煙火一般的印記。
那捧雨水竟然慢慢變成了黑色,尋青用手指蘸起一點,那些雨水變成了墨汁。
看著尋青吃驚的表情,胡來卻是賣了個關子:“還不止這些呢,你再把墨汁倒掉,不用洗了。”
尋青聽話地把墨汁倒進了剛才充滿雨水的坑中,那坑中剩余的雨水竟然也是瞬間變成了黑色,看來并非是假象,那些雨水真的變成了墨汁。
但硯臺上墨汁還有剩余,為什么不洗呢?
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尋青驚掉了下巴,只見那一只有些違和的白色小鼠竟然動了起來,舔食著硯臺里邊剩余的墨汁。
“這就是硯鼠,這一只還是上好的白硯鼠,在制硯山所制硯臺中也是極好的,每次用完硯臺,就會出來舔食墨汁,不用的時候就是一處雕刻。”
只見那只白硯鼠舔食干凈了硯臺中的墨汁,通體毛色竟是開始慢慢變黑,還出現了一道又一道條紋。
“白硯鼠,還有這種東西,好神奇,那怎么現在變成黑硯鼠了?另外我沒有你那些妖靈,能不能用這個硯臺呢?”
“不用管,過一會兒就會變回來的,主要是因為這方硯臺是太久不用了,才沒有顯出來神奇之處,吾只要用妖靈喚醒一下硯鼠,爾就一直能用。”
尋青抬頭看了眼胡來,說到:“我們去找前代的瓷器和字畫吧,你肯定認得出來真假,咱們就能發大財!”
“啊?那些東西能值幾個錢啊,不去不去。”
尋青咽了口口水,一副上好的字畫,養活一個人一輩子是絕對可以了,胡來竟然直接說出了能值幾個錢這種話,唉,看來自己得傍住這個有錢狐貍啊。
小心將硯臺收好,尋青生怕硯臺掉在地上,打碎了那一只白硯鼠。
此時,兩人已經到了那醫館門口,門口還是挺冷清的,門前兩句“寧可架上藥生塵,不愿世間人有恙。”的對聯也顯得格外扎眼。
那掌柜的正坐在臺前,緊張不安地搓著手,似乎是在埋怨怎么還沒人來看病。
尋青帶著胡來走了進去,在家里藥的味道聞慣了,到了這里,反而舒服了許多。
只見掌柜快速從臺前起身,問到:“可是那里不舒服?”
“不是。”尋青冷冷回答。
“那是?”掌柜似乎有些失望。
“來五斤當歸急用。”
“好啊……當歸?”那掌柜似乎想起了什么,有些嫌惡說到:“你是那藥婆家的女孩子吧?當歸不賣五斤,賣了五斤我拿什么用啊。”
“上次你給我婆婆賣的當歸可是獨活!你那里當歸肯定還有很多的!”尋青有些不悅說到。
“怎么會?我上次賣給你婆婆的明明是當歸,你怎么還睜眼說瞎話?難不成是你們把藥換了還想來賴上我?”
“你!我……”尋青此時的小手已經握成了拳,憤怒說到。
胡來聲音此時響起:“冷靜,他都已經不要面子了,你的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先出去吧。”
尋青只得作罷,向門外走去。
走到門口,回頭一看,那掌柜的一副得意的樣子。
屋內神龕上供著兩尊神,財神在上,藥神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