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你拿著,到時候才能襯出我的氣勢,讓那陸參軍改變一下想法,多謝了。”
再轉眼,已經到了州府門口,尋青也是這才注意到,州牧的大門上邊,還有一塊匾額,上面用十分飄逸的幾個行書裝點著。
尋青仔細看了看那幾個大字:
朗朗青天。
再向里走,門口把手的軍卒,仍然是前兩天認識的那兩位,所以也沒有什么阻攔,只是在州府內當差的幾人,尋青都沒有見過。
但坐在州牧位子上的,并不是徐州牧,而是陸參軍本人。
陸參軍看見了所來之人,笑了一笑,停下了手中的公案,微微抬頭,視線卻沒有交織在尋青身上,饒有興味說到:“查出來了?”
這個人的壓迫感怎么還是這么強,上次可以說是自己毫無準備,但這次,尋青已經預想好了將會發生的所有事情,但還是被陸參軍占據了先機,對方就仿佛早已經運籌帷幄,比自己還早做足了準備。
但這個陸參軍,尋青無必肯定,他就是隨意而為的,只是舉手投足之間,便讓尋青無比壓抑。
但已經開始裝了,無論如何,今天都要跟陸參軍斗到底!
“胡來,攤開。”尋青輕聲說道。
一時間,一張張大紙就攤在了州府公堂之內的石板地上。
東,西,南,北,中,連接起來,便是整個旬州全貌。
這時陸參軍看起來才像是有了一些興趣,從州牧的位置上起身,看著那一副密密麻麻的大圖,仔細盯著圖上的數字。
周圍一眾筆吏和其他官吏都沒敢上前來仔細觀察,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假裝還在看著自己手里的文書,但都眼睛偷瞄著攤在地上的數張圖紙。
只見那陸參軍順著一條線索,從旬州城南部的邊角起,循著那些數字和箭頭,不斷在那拼湊起來的一大張圖紙上游走者,最終停到了賈家的位置。
一直伏在那張巨大圖紙上的陸參軍起身說到:“看來是真的查出來了,不過看起來這些似乎還不夠。”
“胡來,拿賬本,給陸參軍過目過目。”
說完胡來便把那一本賬本拿到了陸參軍面前。
陸參軍邊翻邊點頭,尋青在一旁解釋到:“打叉的,都是假賬,對應的人我已經查過了。”
陸參軍將賬本還給尋青,問到:“準不準備參加科考?”
尋青也沒想到陸參軍會問這個問題,只得點了點頭。
“好的,我記下了,闌田尋磬,真名尋青。”陸參軍說到,又補充了一句:“將來科考第一二試,我給你保過。”
不知不覺之中,又被帶進了陸參軍的主場。
“另一件事,這件事你準備怎么查?”陸參軍神色突然變冷,問到。
“這件事是賈家做的,與晨黨毫無關系關系。”尋青沒有絲毫猶豫,說到。
陸參軍笑了笑,神色充滿了玩味,用只有胡來尋青和自己能聽見的聲音,說了一句:“我記得有一天有個人對我說過,道不同,不相為謀嗎,怎么今天還是妥協了?”
尋青還是搖了搖頭,說到:“你我不一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