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顧某多謝您的相助,幫我洗刷了這不白之冤。”顧大叔對白苒深深一鞠躬。
“爹,她就是那天救了娘的白姑娘。”顧西洲沖他爹道。
“白姑娘,顧某一家都承蒙你的大恩大德,請受我一拜。”
顧大叔說著就要給白苒一拜,嚇得白苒趕緊扶住他。這古人動不動就下跪,她這年紀可受不起這一拜,怕折壽的呢。
白苒剛要說什么,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。
“這姑娘是救了我孫兒不錯,但是顧闞清,這并不能說明你給的豆子就沒毒,沒毒?那我孫子怎么會這樣?啊?你給我說清楚。”
老婦人這下來了力氣,從地上爬起來,沖過去,扯住顧西洲他爹的衣服:“走,去衙門,今天我老婆子非告了你這惡人。”
顧西洲他爹臉色一滯,百口難辯,又急得臉色通紅。
“柱子他媽,顧大叔不是這樣的人,應該有誤會,只要能說清楚沒毒就好,沒必要拉去衙門。”圍觀群眾開始勸架起來,這要去了衙門,管他三七二十一,得先被打幾板子,顧西洲他爹那身體哪受得了。
“不去衙門也行,前年欠你家那銀子抵消也可以。”老婦人一雙尖酸刻薄的眼睛瞅著顧西洲他爹。
白苒有點看不下去了,開口道:“這位大娘,你孫子不是中毒,他是對蠶豆過敏,以后杜絕給他吃蠶豆就好了。”
“這位姑娘,有沒有毒,這也是你的一面之辭啊。我娘不會信的。”年輕漢子開口了。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和顧家一伙的哦。”老婦人撇了撇嘴。
白苒心里一堵,感情這救人還救出個同謀罪來了啊。
“大娘,我可是玥小王爺家的御用私家大夫,玥小王爺那個病秧子弱美人,都讓我給治得生龍活虎起來,京城里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。你說,我有必要騙你嗎?”
白苒隨便盜用了下玥小王爺的名號,這青州城的人,可能不知道青州刺史啥名字,但一定知道玥小王爺,南風偶像嘛。
白苒這話一出口,空氣里似乎起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波動,溫度也似乎有了微微下降。
但是,白苒和眾人是完全感覺不到這種細微變化的。
圍觀群眾一聽玥小王爺,果然神色就變了。
“既然是玥小王爺家的私家大夫,那醫術自然非青州大夫可比,我看她說得靠譜。”群眾甲開口。
“我也覺得。”群眾乙附議。
“得了,柱子他娘,你就別再揪住人顧大叔不放了,你不就是想賴賬,找個借口嘛。”一婦人撇了撇嘴,這柱子他娘,巷子里出了名的胡攪蠻纏。
老婦人目光閃了閃,沒說話,看樣子是不打算再鬧了。
就在白苒以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,一道清冷動聽的聲音響起。
“是嗎?我怎不知玥小王爺家的御用大夫何時到了青州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