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直太無恥了。”白苒小聲嘀咕。
雖然小聲,宮青臨還是聽見了,這似乎取悅了定王殿下。
“哎呀我說小苒苒,你可千萬要遠離他啊,他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。”宮青臨蓋棺定論。
“+1,還是只吃了連骨頭都不吐的大尾巴狼。”白苒跟進。
兩人眼里迸發出光,像終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。所謂敵人的敵人,就是朋友。
“總有一天,我要把他摁在地上狠狠地摩擦。”白苒一握拳頭,“加油!”
剛起身的定王殿下腳下一個趔趄,古人宮青臨不懂這個摩擦的梗,直接理解成了某些不可描述只可意會的動作。
這姑娘好無恥,好豪放,不過他好喜歡呢。
宮青臨兩眼放光,似乎看見了不遠的將來,某人被狠狠摩擦的絕美畫面。
本來打算請客的白苒最終卻沒有買成單,一是堂堂王爺怎么會讓個女子買單。二是白苒悲催地發現,菜的價格大大超出了預算,她的積蓄和月銀有點捉襟見肘,這是哪個黑心肝開的酒樓,簡直是赤果果地搶錢。還那么多人排隊恭候土匪來搶錢。
兩人約好后天中午一起去吃麻辣小龍蝦。
……
恒親王府。
羞花已經繞著王府跑了五十圈了,閉月已經做了五百個俯臥撐了。累得像狗的兩人攤在院子里。主子前天從忠親王府蹭完飯回來,就一直黑著個臉。看誰都不順眼,把護衛折騰得哭爹喊娘,主子估計看自己也不順眼,每天從宮里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。
羞花哭喪著臉和閉月對視一眼,主子前段時間不是挺開心的嗎?像遇到了啥喜事似的,每天從忠親王府回來,臉上都蕩漾著笑,看起來,嗯,真夠yd的。護衛們也跟著幸福了一段日子,眼見閉月的腰身都又粗了一圈。主子是從啥時候開始黑臉的呢?羞花苦悶地在腦海里使勁摳唆......
想起來了,那天好像是自己給主子匯報那個女人差點被馬踏成肉泥,被英俊神武的定王殿下英雄救美,兩人還共乘一騎賞花游湖的事后,主子的臉色就晴轉陰了。今天自己又去給主子匯報那女人和定王殿下相約悅來樓,才子佳人共處一室,歡聲笑語,其樂融融......
然后主子陰狠狠地挖了自己一眼,后來,小月月和自己就被要求做體能訓練,說是他們最近飯吃多了,浪費了糧食,還體重沒控制好,有礙瞻觀,讓他們運動減肥來著。
書房內,宮玥坐在書桌后,手里拿著一本書,半天了,還沒翻動一頁。
宮玥也覺得自己最近似乎魔怔了,總是想生氣,看啥人都不順眼,那個女人還時不時地從頭腦里蹦出來,讓人更加生氣。一股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情緒總是彌漫在胸腔里,讓人郁結,又不知道如何排解。
昨天聽到那女人遇險,自己居然有一絲慌亂,心似乎蹦了起來,直到聽到她安然無恙,那顆心,才落回到胸腔。這簡直莫名其妙,過去不知遭遇了多少生死關頭,也不曾如此慌亂。自從碰到這女人,自己似乎破例太多次了。
當初,就應該干脆利落地殺了好。還有,自己怎么越看宮青臨越不順眼了呢,雖然已經不順眼二十年了。
而沉魚,看著宮玥,欲言又止,終究不發一言。主子的事,做下人的還是不要越了規矩。
宮玥看了一眼天色,猶豫了良久,沖沉魚道:“備車去忠親王府。”
沉魚應了一聲,剛準備離去。
“不用了,不去了。”宮玥說完,懊惱地把書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