翊坤宮里,熹貴妃懶懶地躺在貴妃榻上,碧痕正在給她揉捏著肩膀。對面桌上的瓷花瓶里,插著一大束紅得勝火的玫瑰。
宮青臨坐在椅子上,磕著瓜子兒,瞅了瞅那玫瑰。
唉,也不知道他老娘怎么那么喜歡玫瑰花,這翊坤宮種滿了玫瑰,而且只有玫瑰。
還有她那么喜歡磕瓜子,怎沒把牙給磕歪,不禁偷偷瞟了眼他娘那潔白晶熒的貝齒,可整齊著呢。
“怎的,看上那丫頭了?”熹貴妃斜斜瞟了自己兒子一眼。
“你喜歡?”宮青臨不答反問。
“瞧你那點骨氣,喜歡的話,直接綁了扔床上不就得了,搞那么多沒用的。”熹貴妃嗔了他一眼,瞧他那表面淡定,眼神卻蠢蠢欲動的樣子,看了就生氣。
“別別,老娘,她就一挺有趣的小姑娘,和她玩挺開心的,沒別的意思。”宮青臨一看他那老娘的眼神兒,就知道她在腹誹自己啥。
熹貴妃坐了起來,興味盎然地盯著她那慫包兒子,“兒子,怎的,你難道真的移情別戀了?”
宮青臨一滯,臉色漲得通紅。
熹貴妃對他的神色視而不見,繼續懶洋洋地道:“要不,都收了?”
“杜若,你還有沒有點正形啊。”宮青臨怒道,像被人踩了尾巴。
“嘖嘖嘖,每次提起他你就炸毛,怎的?懼內?”熹貴妃繼續加把火,“兒砸,只要你喜歡,你老娘不介意的,宮玥那美人啊,要我年輕二十歲,我都想給收了。”
宮青臨把瓜子一推,不嗑了,今天這瓜子兒又嗑不下去了。
“你兒子性向是正常的。”宮青臨黑著臉,一字一頓,咬牙切齒,起身站了起來。
碧痕噗嗤一笑,瞧把定王殿下急得,娘娘這娘當得也是,次次都把定王殿下逗得炸毛。
熹貴妃渡著步子,圍繞著宮青臨轉了三圈,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,隨后往椅子上一坐,也拿過瓜子,自顧自嗑了起來。
瞧這傻小子,又急了,“沒關系了,不正常老娘也不介意。”她再補了一刀。
“杜若小姐,請注意你的形象,為老不尊,以后還怎么教導兒媳婦啊,嗯~”宮青臨這下不怒反笑,施施然又躺回了椅上,斜眼看她。
“切,我老嗎?你娘親我貌美如花,年年十八,跟那啥老十萬八千里,需要尊啥尊。”熹貴妃一張美艷的臉湊到他面前,“看清楚了啊。”
“我勸你還是少笑點,看,都起川字紋了,娘娘。”宮青臨悠悠道,順手遞過一個銅鏡。
熹貴妃看也不看銅鏡,“兒砸,你可知二十未娶的男子別名是啥?老光棍…哈哈哈。”
熹貴妃笑得肆意張揚,眼神盯著宮青臨下身某處掃來掃去,“兒砸,你該不會真有啥問題吧,別怕,有娘親在,大膽的說出來,讓為娘樂呵樂呵。”
宮青臨臉色一青,一拂袖,起身向外走,以后少來陪她嗑瓜子。
“皇上要改儲君制。”熹貴妃涼涼的聲音響起。
宮青臨霍然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