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白苒只得又為他量身定做了夾菜小廝。
男子吃著飯,眼神不停地打量著白苒。
一頓飯總算平平安安地吃完了。
男子突然盯著白苒的臉蛋看,一瞬不瞬的。
白苒嚇得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天,她這臉頰該不會長得不對稱吧,這要不對稱,這強迫癥該不會拿刀給他劈對稱吧。
不過男子卻沒有為難她這張臉。
“名字?”男子一揚眉。
“林白苒。”白苒眼角抽了抽。
男子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走過去,靠近她,半個身子傾在她面前,氣息淺淺。
一點極淡的木香,極干凈極純合的那種,似有似無地飄進白苒的鼻端,她覺得,這味道,聞起來,就像冬日里溫暖而干燥的木屋,被深紅的火堆烘出屬于千年木質特有的暖香。
白苒又開始精分了,這溫厚純凈的味道,和這強迫癥實在太違和啊。這味道,難道不應該屬于太傅家那干凈溫醇的司空羽嗎?
“南卿。”
男子說完,就自顧自離開了。
白苒愣了半天,終于反應過來。
南卿,他是說他的名字是南卿嗎。貌似沒聽過帝京有這號人啊。話說,帝京也沒聽說過有強迫癥類型的公子哥呢。
這男子,雖然是個強迫癥,但是那衣著和氣質,很明顯是個養尊處優,出自高門大戶的子弟。
在白苒陪南卿吃飯的整個過程,三嬸出乎意料地沒有咋咋呼呼,而是自己招呼小二點了菜,自顧自埋頭吃了起來,只不過邊吃邊偷偷瞅那請白苒吃飯的家伙。
等三嬸吃完飯,白苒買了單后,又陪三嬸去城西取了一些胭脂水粉等,兩人才踏上馬車,準備返回。
“牛二,回府。”三嬸沖車前背對她們而坐的牛二吩咐。
車頭的牛二并沒有像平常那樣來一句“好嘞夫人,坐穩了。”而是直接鞭子一揮,往忠親王府方向而去。
兩人都有些乏了,靠在車上小睡了起來。因此誰也沒注意到,馬車在大街上行駛一陣后,悄悄偏離了正確的方向,往一段人跡罕至的路段駛去。
馬車,緩慢地,悄無聲息地停了下來。
“咦,馬車怎么停了?到家了?”三嬸到底是上了年紀,睡眠不如年輕人那么好,馬車一停,就瞬間醒了過來。
三嬸撈起窗簾往外一看,不由愣住了。
馬車似乎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園子外,四周荒涼一片,不見半個人影。
空氣有些窒息般的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