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宮青臨痊愈后那一天開始,宮玥開始盡量躲著宮青臨和白苒,三人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。
因為,宮玥該兌現他的諾言了:那穿女裝的豪氣諾言。
一諾九鼎的宮玥,這次卻食言了,很是無恥地寧死不承認他說過那話。
“宮玥,我看你這次往哪里跑?”宮青臨一把截住偷偷潛水回海棠苑,正準備悄無聲息偷渡去房間的某人。
宮玥臉色一滯,就要逃。
宮青臨扯住他的左邊袖子,死活不松手。呸,還想跑,這都跑了八次了。
上朝遁一次。
吃飯遁一次。
戶部有事遁一次。
洗澡遁一次。
換衣服遁一次。
甚至尿遁一次…
……
“親愛的,我抓住你了。”白苒也沖了過去,扯住他右邊袖子。
宮玥看看左手袖子,看看右手袖子,太陽穴撲撲地亂跳,身子晃了晃。
“說,啥時候穿女裝?”宮青臨桃眸一瞇,湊近宮玥,語調尾音上翹,“本王可等了好多年了,小媳婦兒~”
活像個饞了他好多年美色的登徒子。
宮玥脊背一抖。
“說,是現在,還是晚上穿女裝呢?”白苒伸手勾了勾宮玥那弧度精致的下巴,色謎謎地道:“小爺等了好久了,小美人兒~”
活像個等著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绔子弟,臭不要臉的樣子。
宮玥想哭。
這都什么跟什么。
不過,他作為一家之長,怎么可能被這兩個不爭氣的帶溝里。
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他得把梁扶正。
“怎么可能,一定是你聽錯了,本王怎么可能答應穿女裝。”宮玥斂起眸里的心虛,挺了挺脊背,義正言辭,怒目而視,順手彈了彈自己那無一絲褶皺的流云衣袂,底氣十足的樣子。
“本王兩只耳朵都聽見了,宮玥,你還是不是男人,說話不算數。”宮青臨劍眉一豎,桃花眼眸一瞪,胸口起伏,氣的。
花枝招展點頭如搗蒜,齊齊力挺自家主子。個個身板兒挺得直直地。
反正現在殿下恢復了。他們有自家主子罩著,不用懼怕小王爺的武力鎮壓了。那自然是威武不能屈了。雖然,其實,主子生病的時候,他們天天都曲的。
可是作為男子漢大丈夫,能縮能伸方為真男人,是吧。
花容:我兩只耳朵也聽見了。
枝搖:加一,四只耳朵
招風:蠢貨,六只耳朵了。加我,八只。
展夜:加二,共十只。
宮玥:“……”
白苒往宮玥身上一掛,補刀:“親愛的小美人,我雙手雙腳都聽到了呢。”
宮玥:“……”
你倒是雙手雙腳聽給我看看啊。
四面楚歌的宮玥,楚楚可憐我見猶憐地把眼神投向自家那忠心耿耿的傾國傾城美人隊。
孩子們,看你們的了。
沉魚把頭垂得低低地,假裝沒看到主子求救的悲催淚目。
唉,今天海棠苑地面怎么特別的……美呢。
羞花移開視線,盯著窗外,哎呀,今天的天空,那白云好像花容那小子的花容月貌呢。
閉月扭扭捏捏地甩了甩繡著白月光的絹帕,和招風眉來眼去。
哎呀,不好意思啊主子,我耳朵最近聽力不太好,明日去拜托潤玉給看看。
宮玥心里垂淚,自己嘔心瀝血地把這幾個小子拉扯大,如今翅膀硬了,開始賣主求“容”了。
眾叛親離的宮玥,欲哭無淚。
人生,真沒意思。
“苒苒,我可是你的男朋友,親的。”宮玥不死心,有些絕望地再次把求救眸光投向某賣夫求“容”的女人。
白苒看著他那張臉,哎嘛,心好疼,怎么辦?這么和著他人欺負自己男人,好像不太厚道呢。
有點動搖,怎么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