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水眸輕顧流轉,眾人只覺魂魄被攝去一半,呆呆看著美人,失了神智,僅覺此生,再無可戀。
美人眼眸輕抬,微微一眨,風情萬種,媚態天成,香入魄,美迷魂。日光在他的眼波下暗了暗,滿園春色皆失了顏色。
真正是脈脈眼中波,盈盈花盛處。
美人回眸天下傾,六宮粉黛無顏色。
眾人臉色微紅,心口狂跳。
美人看向某人,秀眉微蹙,盈盈水光帶了淡淡幽怨之色,我見優伶。
眾人捂心,心口好疼,好想上前為美人解了憂愁。
白苒早已看得神魂顛倒,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這造物主也太偏愛他了。
宮玥身著男裝時候,神清骨秀,玉貌綺顏,身如玉樹,有作為男子的空遠高冷氣質,半絲不顯女氣。
然而,身著女裝的他,盡然也無半點違和感。容華極盛,艷色天成。
真乃女人中的女人,尤物中的尤物,美得驚心動魄,驚為天人,半點不像男子。
以為宮玥的男裝讓她想入非非。
沒想到宮玥的女裝,居然也能讓她作為一個女人也如癡如醉,神魂失據,好想變身為男人,娶美人兒。
她覺得,宮玥簡直他媽的天生尤物,一顰一笑俱天成,眼波流轉就勾魂,讓人看上一眼就魂不守舍,心蕩神搖。
這樣的美人兒,哪怕啥也不做,就坐那里哪怕是摳腳,都能扣出一地蓮花來。
唔,這個比喻好那個……粗俗,可她真這樣覺得啊。
無論做男做女,那都是一笑傾城,再笑傾國啊。
這一瞬間,白苒終于體會了為啥當年帝京那些毛頭小子一夜長成,頻繁換洗床單的原因了。
院落里沒有一絲聲響,眾人仿若被點了穴道,就那么呆呆的,癡癡地盯著某人。
宮玥眸光從眾人臉上掠過,最后停留在宮青臨臉上,突然媚眼一勾,朱唇輕啟,充滿誘惑味地輕笑,道一聲:“美嗎?”
半顰半笑炫秋水,
一姿一態醉春山。
本是報復式的惡作劇,看在眾人眼里,卻是實實在在的誘惑和勾引。
花容枝搖突然齊齊低頭,捂住鼻子,手指縫隙之間,似有殷紅顏色一閃。
流鼻血了。
招風嘴唇微張,突然用手捂住嘴巴。
啪嗒一聲,流口水了。
閉月臉色微紅,捂住胸口,怕那撲撲亂跳的心臟蹦出胸腔。
羞花薄唇微張,喉頭一緊,咽了好幾口口水。
沉魚低頭,臉上和耳后,都是緋紅一片。
白苒輕念:“千秋無絕色!悅目是佳人!傾國傾城貌!驚為天下人!”
唉,不行,換一個。
白苒再念:“南風有佳人,絕世而獨立,一顧傾人城,再顧傾人國……”
唉,不行,再換一個。
白苒繼續: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。若非群玉山頭見,會向瑤臺月下逢。一枝紅艷露凝香,云雨巫山枉斷腸。借問漢宮誰得似,可憐飛燕倚新妝。名花傾國兩相歡,長得君王帶笑看。解釋春風無限恨,沉香亭北倚闌干。”
算了,放棄,語言很蒼白,詞匯很無力。
白苒一臉沮喪。
再牛逼的語言,也無法表達她家大神那回眸一笑天下傾的誘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