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師兄,人世間可好玩呢,比這破神山好玩多了,給你說啊,那紅塵女子,可有意思了,師兄,你下次出山,我帶你去見識見識。保證你想立馬返紅塵。”柳弼之樂呵呵的,真心推薦。
“你......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氣死我也。”無為道長不追了,胸口氣得氣血翻涌。
“哎呀師兄,在這當啥守山人真沒意思的,這神山幾千年了,從哪里來的,為啥存在,那天上廟為啥那么神奇,沒人知道吧。”柳弼之也不跑了,“就像我徒弟家的守門狗。沒意思呢。柳公子,可是有追求的人。”
“師弟,那天上廟之神奇,非你我能妄自揣測,我們,只要世世代代做好這守山人就好了。”無為嘆了一口氣,對這個師弟有些無能為力。
“哎,師兄,我容易嗎?我就是見我那徒弟可憐,為了個女娃子,人都快死了,還敢使用那破禁術。哎,可憐啊,還偏偏說不得。對人家掏心掏肺,命都不要就罷了,偏偏還不肯讓人知道他在付出。”柳弼之長吁短嘆,為這戀愛腦的徒弟傷透了心。
“人人都自己自己的源法,師弟不必強求。”無為道長淡淡地道。
“哎,師兄,幫個忙,再給我那徒弟算算,還能活不?還有啥機會不?”柳弼之突然蹲了下來,一改嬉皮笑臉的浮夸樣,肅了色,語氣誠懇,真心實意地求無為道長幫忙。
“他的命盤,不是我能窺測完的,一切自有天意。”無為抬頭,看了看那他從來沒上去過的,漂浮在半空的天上廟,也許,那里,會給他們答案。
“你還不快滾,想被師尊發現嗎?”無為看著這個師弟,有些心煩,這師弟自從被趕出去后,想回來一次,得和普通人一樣,等神山開啟的時候才能回來。他對這個師弟,那是又愛又恨。
“慌啥,師尊下午才出關呢。”柳弼之不慌不忙,又恢復成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。施施然地拍了拍他的風騷長袍,唉,還是這衣服穿起美貌,剛才那道袍,簡直辱沒了他的美貌。
無為拂袖而去,眼不見心不煩。
柳弼之看著,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沖無為喊了句:“師兄,記得常下山來看看我啊,哦,偷偷的,別讓師尊知道哦。”
無為身子一晃,加快了腳步。
柳弼之伸展了下腰身,算算時間,正準備跑路。
“牛鼻子!”一聲咆哮傳來。
牛鼻子一抬頭,不由得抖了三抖,不是吧,這丫頭怎么冒出來了,該不會偷聽到剛才的談話了吧。
柳弼之裝著沒聽見,立馬轉身,抬腿就走。
“牛鼻子,你給我站住!”白苒一聲河東獅吼,成功讓他止了步,有些顫巍巍地動了動腿腿兒,轉過身來。
一轉過身,柳弼之立馬收起臉上剛才的膽怯之色,下巴一抬,沉了眉,強拗硬氣,粗聲粗氣地道:“哪里來的目無尊長的野丫頭!”
白苒甩也不甩柳弼之那色厲內荏的心虛樣子,湊過去,瞇著眼,一巴揪住他那風騷袍子。
“老實交代,那兩個所謂的考核任務,是不是你搗的鬼?”白苒倒確實沒聽清楚柳弼之和無為的談話,只是隱隱約約地聽了一些。但是,她表示高度懷疑。
“咳咳,丫頭,那不是為了你好嘛,你看,要不是我貼心,你是不是到現在都被蒙在鼓里啊。”柳弼之見她不買賬,氣一泄,笑得訕訕地。這臭丫頭,嘴炮太厲害,他每次都懟不過,這心里,有點虛呢。
“是啊,可真夠貼心的呢。”白苒也笑,八顆牙的標準甜美笑容,看在柳弼之眼里,卻是陰森森的,讓他立馬打了個寒顫。
白苒啐了一口,她就說嘛,神山哪怕是個變態創造的,也不至于弄出啥量三圍的尺寸,三圍就罷了,居然還讓量那個什么什么的尺寸。
“過獎過獎。”柳弼之擦了擦汗,偷偷瞅了瞅白苒,看到她衣服上的腰帶,呆了呆,突然一聲尖叫,“啊,丫頭,果然成了啊,不過,你這是不是,弄得太激烈了點?咳咳,我說啊,我那徒弟,身體不行,你這樣折騰,不會,不會出啥事吧。”
白苒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