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他讓大狐貍中毒生病之類,然后引得本身對五狐貍就不滿的二狐貍趁機下手啊。嗯,總結起來就是,十狐貍借刀殺人。而二狐貍抓住大狐貍的病,也借病殺人。”
白苒覺得,在這個童謠里,十狐貍是最容易被忽視的,似乎他的存在,就是為了引出九狐貍的一句話。但是,十狐貍的存在,不可能這樣可有可無的作用。
所以,她大膽推測,十狐貍就是那個主謀。
玉函呆呆地看著白苒,很久很久。
突然掩面哭泣,哭聲越來越大。
多少年了,她一直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系,今日,總算想明白了。可愚蠢如她,還一直以為十師弟是最無辜的呢。
是的,自從五師兄失蹤后,她查來查去,查到二師兄,查到三師兄四師兄……于是,她一怒之下,把他們全部殺了,就埋在那花田里。唯獨,放過了十師弟。
原來,她一直都沒有真正為五師兄報仇。可憐五師兄,到如今,她都沒有找到他的尸骨。
玉函姑姑越哭越大聲,哭得白苒都有點悲從中來。
雖然這玉函姑姑似乎濫殺無辜,是個惡人。可剛才她那哭聲里,聽出了一個女人極其復雜的情感。似乎,這個梅超風,對那五狐貍,好像真的有很深的感情呢。
“姑姑,”白苒有些遲疑,斟酌了一下,還是小聲道:“也許,五狐貍還活著。”
哭聲嘎然而止。
玉函姑姑一下子從地上起來,一把抓住白苒的肩膀,眸色泛紅,顫著嗓子,啞聲道:“丫頭,你說什么,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姑姑,能先放開我嗎?”白苒感覺肩膀都快被捏得脫臼了,好疼。
玉函姑姑愣了愣,放開了她,有些期待地看著她。
“我說,五狐貍,可能沒死,因為被抬的好像只有六狐貍。”白苒其實也沒啥證據,只是一種來自女人的直覺,因為梅超風每次念到五狐貍,除了沉痛,還有期盼,似乎并不是那種明知道愛人死透了的實實的絕望感。
玉函姑姑突然放開白苒,往桃花林掠去,邊掠邊道:“謝了小丫頭,姑姑我今日,總算明白了師兄留給我的紙條……”
五師兄出事前曾給她留了紙條,暗示過她,可她一直被自己給蒙蔽了,今日這丫頭一言,才讓她明白過來。
如今,她要出島去找五師兄了。
白苒看著梅超風遠去的身影,有些莫名其妙。
這十只狐貍的關系,說實在,不知道具體背景,很難搞清楚,只能按照最可能的線索加一推測。只是沒想到,似乎,她給的第一種方案就瞎貓碰到死耗子,撞上了。
不過,她都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反套路推測呢。
比如,那五師兄不僅沒死,還可能反轉成這場陰謀最大的導演者呢。比如,將計就計,金蟬脫殼死遁之類黑暗暗的東西。
話說,她真覺得,五狐貍才最有問題。
不過現在,至于這梅超風究竟干啥去了,她的五師兄究竟死了沒,陰謀是啥,似乎已經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了。
算算時間,得趕緊爬山,再晚,就怕錯過開花時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