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白苒,宮玥和潤玉即出發去唐城。
一路還算順暢,除了邂逅了一批小毛賊,一批江湖行騙的。
對付那小毛賊,潤玉身未動,眼未移,白色衣角微動,小毛賊就應聲而倒,無聲無息的,為啥,毒圣出手,焉有活口。宮玥和他那些暗衛,坐得穩穩的,懶得出手幫忙。
等那江湖騙子上場的時候,白英雄豪邁地把嬌滴滴的宮美人往后一拉,腰直如松,背挺如竹,就是那笑,雖然刻意裝得威武雄壯,奸詐狡黠,可給人的感覺,始終還是又傻又白又甜。
嘿嘿,英雄護美人的時候到了。
白忽悠一出馬,沒兩下,小騙子就丟盔棄甲,雙手奉上銀子,直呼要和她拜把子,跟大哥混江湖賺大錢走上人生巔峰。
白忽悠拍了拍手,笑納了銀子,至于收小弟?切,長得太丑,三觀不正,資質太差,滾粗。
笑話,這其實手下留情了呢,咱們這能把賣拐杖的忽悠瘸,能把拉*登派的殺手給弄得迷失在高架橋上的某強大國度來的,身經百戰的,看了各種各樣詐騙和反防詐騙手冊的現代人,他這點忽悠水平,還敢來丟人現眼。
想當初,那外婆家隔壁的劉奶奶家的大孫子的三表哥的四舅舅的遠方嫂子,看她一白白嫩嫩的大學生,想把她忽悠去那老鼠窩,被她一忽悠,差點把她拉去當了傳*銷頭子。
宮美人也不出手,懶懶地靠在車上,笑吟吟地看著他家女人忽悠,一副萬事有媳婦兒頂的吃軟飯漢子樣。
只有潤玉,臉皮隱抽,不忍直視她那笑得花兒一樣的臉。
七八日后,終于進入了唐城的地界。
中午休息,在路邊打尖的時候,宮玥拿出一張路引,扔給了白苒,懶懶道:“進唐城的路引,把自己名字記好了。”
白苒興趣滿滿地接了過來,想瞅瞅這次給自己安了個啥子名字,別又是個啥翠花酸菜土豆地瓜之類吧。
想起上次自己去青州,這狗男人戴個宮青臨的面具,給了她一堆路引,她記得那上面的名字要啥有啥,一個比一個奇葩別致,比如黃二蛋,左青龍,何狗剩,酸菜,杜十娘啥的。
哦,還是有一個正常的,比如岳嬡然。
打開路引一看,白苒興趣全無,趴在桌上,有氣無力地道:“秦公樂,好普通的名字,還以為你這次來點啥新鮮的呢。”
“我覺得這名字特別好聽。”宮玥拿回路引,有一些失望,這女人,怎么這么笨。
潤玉突然抬眼看了一下宮玥那明顯有些失望的樣子,再看看白苒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,抿了抿唇,想笑又不敢笑。
“宮美人,給小爺看看,你的路引叫啥?”白苒似突然來了精神,目光灼灼地看著宮玥,這狗男人,給他自己的新名字一定是詩情畫意裝逼滿滿。
“諾,自己看。”宮玥丟過自己的路引,那唇角的笑,讓人覺得,需要...琢磨。
“隋柏然。”白苒念了一聲,也沒了興趣,丟回去,“宮大才子,俗氣,平凡,普通,就不能有點創意嗎?你那才華都喂了狗了嗎?”
白苒覺得,這簡直丟他宮玥的臉,簡直辱沒了帝京公子的名號。這水平,和小學畢業有啥區別?
潤玉臉皮突然狠狠地抽搐了兩下,臉色古怪地看看宮玥,又看看白苒,捂臉。
白苒奇怪地看著潤玉的表情,終于覺察出一絲不對勁。難道名字有問題?不覺把那名字又念了兩遍,臉色突然一紅,終于回過味來了。
啊,她自己反應也太慢了。
“隋栢然?秦公樂?”白苒杏眼一瞪,秀眉一揚,一把捏住宮玥下巴,惡狠狠地道:“宮美人,你倒是好好給我說說,啥叫隋栢然?啥叫秦公樂?”
“你說呢。好聽不?”宮玥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“呸!流氓。”白苒啐。
潤玉用眼神支持白苒,話說宮玥自從靈山歸來,變得越來越流氓了。他是不是要考慮和他絕交,免得被他帶壞了。
宮玥卻湊近白苒的耳朵,嘀咕了一句什么,白苒剎那臉色一下紅遍。
“不行。”白苒一口否決。
“你自己答應的。”宮玥不接受。
“本姑娘啥時候答應了你這無恥要求。”白苒開始賴賬。
“上次教你奇門遁甲的時候,你自己答應的,你說......”宮玥給她比了個數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