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南卿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。”唐輕攬看著白苒,眼里的萬千光華下,藏著萬千心意。
“身體,恢復得怎樣了?多吃點啊,不對稱的也吃點,這樣恢復會快些,你去帝京,專門找個廚子......”白苒有些心疼,有些絮絮叨叨地叮囑著他要好好吃飯,耐心地告訴吃不飽心情會不好,營養不夠身體遭不住.....
這唐輕攬,被奪舍換魂一次,元氣大傷,應該要好一段時間,才養得回來了。
可這人,強迫癥厲害,因為這個,很多時候其實很難好好吃飯,估計,從小到大,沒少餓肚子吧。
她是真的沒想到,唐輕攬的身上,背后居然是這樣讓人唏噓的黑暗故事。
家沒了,父親不是父親,先祖不是先祖,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了。
唐輕攬一呆,似沒想到她會那樣說。
心里,又狠狠地動了一下,帶著微微的痛。
這些年來,所有人,關注的都是他如何挑剔食物,覺得他恁難伺候,哪怕娘親,也只是無奈地嘆氣,總是嘗試勸他別那么嬌氣....卻從來沒人問過他吃飽沒,吃好沒,營養夠沒?更沒人刻意照顧過他的喜好。
其實,因為強迫癥,很多時候,他真的吃不好,餓肚子是常有的事。
唐輕攬睫毛輕輕顫了顫,盯著她,一時沒有說話。
“南卿?”白苒見他有些恍惚,有些擔心。
“哈哈,抱你飛幾圈絕對沒問題。”唐輕攬斂起眸底的動容,靠近白苒,眸里星光璀璨,唇角微勾,帶著揶揄,“要不要試試?絕對不比你家宮玥差。”
“咳咳。”白苒咳嗽,臉色一囧,連忙擺手,“不用了不用了,少主一看就龍精虎銳。”
啊呸,用的啥形容詞?白苒差點咬了舌頭,這九年義務教育白白被荼毒了啊?
唐輕攬也一愣,隨后噗嗤一笑。
“可以叫你苒苒嗎?”唐輕攬輕笑。
“唔,可以吧。”白苒回頭瞅了瞅自家那醋壇子,有些猶豫,可是,也不能不同意啊,人唐輕攬,啥都講究對稱,叫其他不對稱的名字,會心里難受吧。
遠處的宮玥,袖子下的手指動了好幾下,最終還是放下了。
真想一道風把那礙眼的家伙拍飛啊。
他忍,他忍......
“苒苒,你家男人,有點小氣啊。”唐輕攬瞅了瞅遠處有些蠢蠢欲動的某家伙。
“嗯,啥都好,就是小氣了點。”白苒深有同感,也有些無奈,“帝京第一醋”唄。
殿下上次說了,在茶肆里,宮玥還有個別號“帝京第一醋壇”,連顧西洲和潤玉有次都這樣調侃過她。
“要不,甩了他?”唐輕攬建議,眼神真誠,再次瞅了瞅那個家伙,喲,臉色比鍋底還黑了呢。嘖嘖,那衣袖下的手在干啥?想偷襲他?呵呵呵......
不過,哎,羨慕嫉妒恨啊。
白苒:“.....”
“啥時候甩了他,通知我一下,我先排個隊。”唐輕攬眼尾一掀,瞥了眼遠處的某人,唇角一勾,壓低聲音。
挖人墻角挖得那是坦坦蕩蕩,理直氣壯,問心無愧。
又沒大婚,他憑啥不能挖。
白苒:“……”
唐輕攬微嘆,哎,還真是排隊啊,那前面,好像還排了宮青臨那個礙眼的家伙呢。不過,他倒是很好奇,按照宮玥這帝京第一醋的尿性,他是如何神奇地忍下了宮青臨那家伙的?
而且,貌似,好像,大概,宮青臨那家伙還經常和他們一起三人行。哦,說書的都說到唐城來了。
這一下,唐輕攬心里更舒暢了。求而不得的人,又不是只有他一個。
哎,這宮玥,也真可憐巴拉的,那宮青臨,估計給他添了不少賭,呵呵,想起就,心里莫名其妙地樂呵呵。
白苒瞅了瞅唐輕攬,有些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露出很是愉悅的表情。愉悅得,有點樂呵呵。
唐輕攬見白苒古怪地看著他半天,劍眉挑高,理所當然地追問:“行不行,給個話啊,苒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