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寫:宮玥,三年為期,你可知道?
他寫:苒苒,今日,我夢見你了,你說:三年為期。苒苒,我記住了。苒苒,你莫要負約。
......
他寫:風起的日子,我在等,雨落的時候,我在等,可是,望穿秋水,我卻望不到你的身影。苒苒,莫要讓我空想一場,可好?
他寫:記取團圞天上月。常似連環,莫便翻成玦。繡被余香終不滅,相思留待歸時說。苒苒,我在等你,你可知道?”
他寫:鴛鴦瓦冷霜華重,翡翠衾寒誰與共。苒苒,原來,一個人的被窩,是如此之冷。”
他寫:苒苒,從你走后,我看花不是花,看葉不是葉,看全世界,都是你,全是你。”
他寫:苒苒,一去半年音書絕,你在我的世界里,杳無音信。苒苒,何時歸來?”
......
風一更,雪一更,相思入骨夢不成。
白苒突然關上筆記本,伏在書桌上,肩膀抖動。
雖然已經九個月了,可從背后看去,體型變化并不大,在朦朧燈光下,還隱隱有一種單薄可憐之感。
小區對面樓的某陽臺上,一個年輕的妹子,外放了一首帶著凄美調的老歌。
“想念你的我,想念我的你,在不同的時空里,問著同樣的問題,遇見你的我,遇見我的你.....誰在等你,你在等著誰......”
她終于忍不住,嚎啕大哭。
“宮玥,我想你了。”
......
菊花開,菊花殘,塞雁高飛人未還。
窗外,墨空烏云不知何時偷偷溜走,一束月光透過窗欞溫柔地籠罩在他的身上,彷如天空滴下的一滴淚,泄了他一身。
宮玥的淚,一滴又一滴,落在新寫的宣紙上,熏染得剛寫的字,成了一團又一團的墨跡。
宮玥放下筆,趴在書桌上,身子微顫,喉嚨里是壓抑的嗚咽聲。
“苒苒,我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