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白苒!”宮青臨出聲,眸色危險地盯著她。
白苒抖了抖,身子像個刺猬一樣一縮,有種很不好的預感.
殿下很少連名帶姓喊她,只要這樣喊她的名字,那一定是真的惹毛他了。
“殿,殿下。”白苒頭一縮,聲音怯生生的,自知理虧。
“為什么給我塞女人?”宮青臨湊近了一些,眸光深邃得讓她顫了一顫,雖是質問,聲音卻低沉好聽,異常撩人。
讓人聽了,心尖都似被撩得波瀾起伏。
一種非常好聞的沐浴露香味,夾雜著淡淡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瞬間籠罩了她,白苒渾身汗毛倒豎,沒敢說話。
“林白苒,你就這么想把我嫁出去,這么想和我劃清界限嗎?”宮青臨那低沉帶磁的聲音,微微往下沉了沉,似乎隱隱起了怒氣。
一種來自對于男性天生的危險感,讓白苒本能地想跑,卻動不了,移開眼,不敢看他,弱弱地道:“殿下,別--別生氣,我就只是,只是想...”
白苒住了口,偷偷瞅了他一眼,腦門上有些冒汗,哎,到底有些底氣不足啊。
“想什么?”聲音更低沉,他離她更近了些,這一刻,他的樣子,不再是她熟悉的他,倒有些像一匹狼王。
房間里很冷,但白苒卻冒出了冷汗,心里一個哆嗦,把眼一閉,豁出去了:“我--我就只是想給你破個處而已。”
說完,自己也無語了一下。哎嘛,雖然意思是這個意思,也確實是這個打算,可這說出來,怎好生一副虎狼之詞。
宮青臨道呆了呆。
“是嗎?”某人臉色一黑,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。
白苒感覺,他壓住她的身子,微微沉了沉,似被氣倒了。
再看他,身子微微僵住,長睫劇抖,那雙平日清亮的眸子,此刻如被攪入了濃稠墨汁,沉黑幽深,深不見底。
完了,殿下要爆炸。
白苒眼前一黑,心再次一橫:“殿下,殿下,為你娶妻納妾,是嫂子-嫂子的義務。你看你正當壯年,那個......老是那個......對身體不好對不對。”
一瞬詭異寧靜。
話一出口,白苒感覺頭頂有烏鴉嘎嘎飛過,再次哀嚎,又都什么跟什么啊,越說越不著調了,殿下不會被氣暈或者干脆滅了她吧。
宮青臨猝瞪雙眸,好似聽到了什么要命的話,臉皮隱抽,有一種快要眩暈的感覺,全身的血液直接往頭上涌,臉色一言難盡,星眸微微瞇起,似怒氣在飆升。
他就那樣看著她,眉毛沉沉,壓著眸子,看了好一會兒,眸光忽明忽暗,忽幻忽滅,隨后一雙眸子開始暗潮洶涌。
白苒被看得心里撲通撲通亂跳,想說什么,卻感覺喉嚨發緊。
他突然湊近她,緩緩道:“林白苒...”
他住了口,神色有一掙扎,似在思考,似在抵抗。
白苒瞪大眼,身子又縮了縮。
他跟著她動,鼻尖快要碰著鼻尖。
“可是...我只想娶嫂子,你說...怎么辦?”宮青臨低了音量,微微拖長了聲音。
聲音暗啞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誘惑,低低的,聲聲入耳,能勾起人心底最隱秘的渴望。
白苒瞬間呆滯,雙目瞪到最大,呼吸一緊,腦子開始當機,沒了反應。
猝不及防,宮青臨頭一低,一下覆蓋住了她。
齒/關一扣,舌/尖一頂,他已闖入她的天地。
幾分狂亂,幾分迷茫,幾分瘋狂。
帶著霸道,帶著熱烈,帶著懲罰,帶著怒氣。
帶著苦澀,帶著微酸,帶著無奈,帶著掙扎。
白苒徹底懵圈,驚得渾身肌肉一縮,全身血液一陣一陣往頭上涌,當機的腦子開始漿糊,沒有任何反抗。
只能本能地感到身上的他,渾身滾/燙/熾/熱,那僅僅相貼的姿勢,讓她能很清晰明確地感覺到他的情/動和不能克制,感覺到他身體那些毫不含糊的變化和渴/望。
白苒突然就開始發抖,很怕。
卻做不出任何反應,因為,習武之人的力氣,根本容不得她有任何的抵抗。
腦袋里最后一個清醒的念頭是:殿下瘋了。
真的瘋了!
然后,她的腦袋,也開始成了漿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