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老人家就不同了,她們都喜歡那種知書達禮賢惠溫柔的脾性。
而以怪姑娘那張揚肆意囂張的性格,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面見太后,會是怎樣一個天崩地裂的場景。
再有,他隱隱感覺皇叔對那姑娘有點在意,卻無法斷定是不是真有事兒。
他思索一番,覺得還是先公事公辦的說吧。
只字不提老鷹的外貌,只提了幾句姑娘外來客與不小心落入皇宮,與以后的解決。
太后聽聞不由得問:“提審應交付與大理寺,怎帶回府?”
北容從善如流地道:“因這事導致文武百官人心惶惶,要開欽天監。”
他沒說沒通透,太后已然知曉其中的厲害,臉色隱隱難堪:“原來如此,那泠兒把那姑娘帶回府倒是明智之舉。”
北容有些后悔,為何要拿這糟心事害皇奶奶不開心?
忙哄了幾句,重新把太后哄得喜笑顏開。
這多年了,那外國姑娘是唯一與北泠有牽扯的人,太后不死心地問:“你皇叔對那姑娘可有心思?”
北容道:“您也知道皇叔的性格,那是沉悶又寡言少語,誰都猜不出他心里是如何想的。”
“那姑娘面貌如何?”
北容誠實地道:“沉魚落雁,閉月羞花,用在她身上都俗氣了。”
太后眸子明顯一亮:“這般俊俏?那脾性如何?”
北容扶了扶額,再這般說下去,這肯定要進宮了。
他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:“皇奶奶,聽聞近日您時常傳太傅家的孫女陳婉茹進宮是嘛?”
太后一聽陳婉茹,立馬被轉移了話頭:“那孩子生的端正,出生書香門第,脾性又溫婉兒遠近聞名的才女。哀家歡喜那孩子,有意向立她為你皇叔側妃。”
北容松了口氣,笑嘻嘻地道:“孫兒也覺陳小姐不錯。”
太后嘆了口氣:“只是,幾次宮宴,哀家有意讓二人獨處,卻被你皇叔一一拒絕,哀家瞧他好似對婉茹沒什么心思。”
北容默默搞事:“不相處怎會知道無心思呢?”
“這倒也對。”太后滿目愁云,“你皇叔究竟歡喜什么樣的女子呢?他也不給哀家一個準兒,哀家尋都沒法尋。”
北容突然虎軀一震,倏地想到了幾年前發生過的事――
那年邊關戰事松緩,皇奶奶與父皇想皇叔得緊,年關便讓他回來了。
家宴上,親事舊事重提,皇奶奶說了幾個大家千金,皇叔都冷冷說不要。
皇奶奶當即質問他難道喜歡天仙?
皇叔許是看皇奶奶怒了,就松了口,冷冷說:“兒臣不喜矯揉造作的女子。”
那時他才十一二歲,未弱冠,人小壓不住玩略脾性,當即捂著肚子哈哈大笑:“皇叔不喜嬌柔女子,莫非喜歡猛女不成?”
真是笑死他了,世上哪個男兒不喜軟香玉,嬌答答的喊情哥哥的,皇叔口味這般奇特?
而鳳鳴國不乏有習武的女子,但一遇到皇叔,哪個不是瞬變柔情似水,竭盡全力展現自己溫柔一面的?
去哪找猛女?
這是要孤獨終老了?
而皇叔那時沒點頭也沒搖頭,只冷冷看了他一眼,然后第二天才大年初一啊,就慘無人道的把他扔進了駐京營!!
此后,他再不敢去笑話無情皇叔。
到此時,聽皇奶奶提了一嘴,他才倏地想起這一小插曲。
如果皇叔真喜歡猛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