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婦女都快嚇跪了,驚慌失措道:“老奴可擔不起小姐一句嬸子,老奴是來伺候小姐沐浴更衣的。”
白歡:“……不用了,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北泠在搞什么東東?
中年婦女滿臉懼意:“老奴,老奴在二品大臣家里當過貼身婆子,雖,雖不比王府周全,但老奴細心,求求小姐別趕老奴走!”
二品大臣被抄家后,一眾奴仆被拉去販賣,年輕女子都被買走了,就剩她一個老婆子,再無人要,按律法奴仆將會被發礦山采石――去了哪里女子根本沒活路。
今天來了一個公子,選中了她,當她進府被嚇傻了,竟是御賢親王府!
她又驚又膽顫,但比起害怕能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,如果這個小姐不要她,她會被趕出去,最終難逃去采石。
中年婦女哭著就要給白歡跪下:“小姐,小姐老奴很細心,老奴什么活都能干,求求您要了老奴吧!”
白歡一把拉起她,無語又頭疼:“不是…嬸子你誤會了,我只是一個提審者,不是這里的主人,也不需要你服侍。”
中年女人不敢讓她扶,退到一邊彎著身子,聲音帶著哭腔:“老奴只知道是王爺把老奴買回來的,王爺讓老奴來服侍小姐,如果小姐不讓,老奴、老奴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你別哭,咱好好說…好,我沒有不要你,只是我想自己洗澡,我不是太喜歡別人看我的裸、體。這樣,我如果需要你我會叫你好嗎?”
中年婦女又想跪下:“小姐不需要老奴,老奴只有死路一條,求求小姐讓老奴服侍!”
白歡:“……”只感覺頭皮發麻。
未來與舊社會不同的觀念碰撞,大概就是這樣驢頭不對馬嘴,根本講不通。
她覺得北泠能接受她的大大咧咧,真是一條思想前衛開放的好漢子。
“小七子?”白歡叫了聲,卻無人應。
就出去一下下,等下再老老實實的回來,應該沒問題吧?
白歡道:“那你跟我走。”
中年婦女渾身打顫:“去,去何處?”
當然是找北泠說清楚了,但白歡不敢說,怕又嚇著她,就道:“出去一下下,你聽話,跟我來。”
果然,這句命令比好聲好氣管用多了。
出了暗牢,白歡望著黑黢黢的王府有點愁,北泠在哪呢?
躲藏在暗處的暗衛也很愁:“這…姑娘咋越獄了?這,如何是好?”
“什么如何辦?沒聽見李鑫那小子說么,這位爺重視著呢,別管。”
“但爺可沒說讓她出來啊,這不能不管嗎?”
“今兒殿下在王府各種吆喝,說這姑娘力氣跟身手驚人,跟使出十成內力的王爺足足打了一柱香!還把鐵柵欄跟掰饅頭似的掰兩瓣,這般身手你能攔住?要去你去。”
二人正在嘀嘀咕咕,突然聽見姑娘一聲喊:“麻煩,能不能帶我去找一下你們家王爺?我有點事兒,說完就會回暗牢。”
倆暗衛差點從樹上掉下來:“……這姑娘耳力這般敏銳?”
白歡:“對的。所以能不能行?”
暗衛不做聲了,也沒攔人的意思,打算裝瞎看不著。
白歡沒再問他倆,悶頭蒼蠅似的在王府轉。
一眾自我催眠的暗衛:這位不能惹,我看不到,我看不到。
十二點多了,王府黑燈瞎火的,除了暗衛連個蒼蠅都沒有,白歡悶頭轉了回,突在一處涼亭看見一穿著富貴的公子哥。
“北容!”
月下小酌的北容聽這一聲喊,手里的酒差點撒,驚訝道:“白歡?你咋出來了?”
白歡招招手:“有點事找你叔,你帶我去找一下他。”
“來嘍!”北容歡快地喊了一嗓子,他玩笑道,“你這小小階下囚當的還挺來去自如。”
中年婦女是見過北容的,忙跪地行禮:“民婦參見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金安!”
“起吧起吧。”北容湊近白歡,“你找我叔有啥事?他估計都歇下了,你與我說說,我可以能幫你解決。”
“這是親王府。”
“……你這人好容易扎人心。”
來到北泠院子,燈火通明,人還未歇下。
北容道:“許是在臥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