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歡無視表情像傻子的幾人,問北泠:“怎么回事?還敢有人刺殺你?”
誰?北鐸?
北泠語氣無多少起伏:“這個月三次了…四次。”
“今天幾號?”
“十五。”
“平均下來四天一次。”白歡雙手插兜,笑嘻嘻地道,“要不要請我這個絕頂高手當你護衛啊?來一個殺一個,保證給你保護的完完整整。”
這樣等提審過后,就有借口留在北泠身邊了。
白歡這個人比較張揚隨性,一笑起來散漫極了,叫人也猜不透她開玩笑還是真的。
北泠看她:“你不是要回家。”
“這不是遇到你這個好盆友了嗎?我實在放心不下你,保護你一段時間再走,也不是什么大問題。”
北泠無言,是不想走,還是找不到黑晶石無法修復她的老鷹,走不掉?
他沒應下。
這時那邊的護衛抬著一個尸體過來了,額間有一個玻璃珠大小的洞口。
白歡挑眉:“看,神槍手,百發百中,不請我,你吃虧。”
北泠在一眾人嘴巴都快掉下來的視線中,吐出一句百年難得的玩笑話:“太貴了,請不起。”
“管飯就成。”白歡走過去,彎下身檢查尸體。
幾個暗衛根本沒敢攔。
北泠也走過去。
白歡先脫開死人的靴子,檢查雙腿:“也不知道藏屋檐上多久了,要不是他太心急動作大了一點,我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動靜。腿部肌肉發達,一看就是經過長年累月的酷刑訓練。”
“嗯。”北泠也彎下身,清冷道,“我也是最后才聽得。”
白歡又翻看尸體的掌心:“無繭,不是習武者。”
白歡很張揚地道:“能瞞過咱倆耳朵,那自然是高手中的超高手。”
一頓,她問道:“那幾次刺殺的人可瞧見了?”
“沒。”
“分別在哪?”
“外出時,回府或去皇宮的路上。”
“那應是同一個人了。”
白歡開始翻遍其他部位,在耳垂上看到一個細小的洞:“三次外出,今晚卻不顧生死、一反常態的潛藏在王府,他絕頂輕功,極善于隱藏氣息,卻心急的暴露蹤跡。”
北泠接過她的話:“他急了。”
白歡:“或者說任務時間到頭了,有人給他下命令,在一定時間殺掉你,無論成功否,時間一到都得回去。”
北泠:“培養這種絕頂高手費時費力。”
白歡:“對,幕后之人手中的這種高手,絕對不會超過兩個,所以,他視如珍寶。”
北容、李鑫:“……”
他們根本跟不上二人的分析速度,且一唱一和的,簡直像十年夫妻那般默契。
北容一個激靈回神,終于想到正事:“誰?誰狗膽包天敢暗殺皇叔?”北鐸?
白歡掰開尸體的嘴,她也不嫌臟,在他牙縫里取出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。
北泠:“死士。”
白歡:“毒丸,這是在以防萬一被逮到后自殺用的。”
北泠朝后伸手,李鑫心領神會地遞給他一塊巾帕,他轉手給了白歡。
白歡擦完手,捏著米粒丸:“他穿著鳳鳴服飾,綁著鳳鳴發髻,身上無刺青,看樣子就是個鳳鳴人。”
北容一頭霧水:“何叫看似?”
“耳朵。”
北泠一翻,語氣冰涼:“只有蠻族男人才有戴圓環的風俗。”
白歡握住尸體的手腕,抬起來晃了晃:“他手上無繭,虎口這里卻有一層細繭,這是長年拿彎刀吃東西磨出來的。正好,蠻族人住在草原上,住布屋,愛吃牛羊肉,他們不用筷子。”
說起蠻族與鳳鳴的“愛恨情仇”,三籮筐也說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