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慢。”北泠想把房間布置好再給她住,她既出來了,“有院子住。”
白歡回頭,笑嘻嘻道:“雖然你是我的朋友,但我也是提審者,提審者要有身份與自覺,親兄弟還明算賬呢,我不會讓朋友做為難的事。等提審過后…考慮一下我的提議,神槍手哦,只此一家。”
說完,轉身抬腳,背著手背揮了揮:“記得找我玩游戲,我一個人太無聊了。”
北容終于能插一句嘴:“什么游戲?”
“當然是大人玩的游戲,小孩子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,不能玩的。”
“我弱冠了!!”
“哦,你皇叔二十有八,我二十有五,你十七,不是小孩子嗎?”
白歡的聲音與身影漸行漸遠,北容只能氣得跺腳。
李鑫這才說話:“爺,尸體如何?”
“燒了。”
“是!”李鑫彎身道,“可要屬下去查蠻族之事?”
北泠冰眸挪到北容身上,“北容。”
“在!”
“此事交給你。”
北容點點頭:“就算皇叔不說,我也要做的,不過要借皇叔暗影閣一用。”
“嗯。那本是我為你而建,不過。”北泠的語氣無情又刺人,“你如今還沒有掌控它的實力,且看你何時有資格。”
北泠抬頭望月,語氣有幾分冰涼的無奈:“你父皇性格太優柔寡斷,你得護著鳳鳴國。”
北容點頭,卻也像個依賴大人的孩子那樣,語氣驕傲道:“還有皇叔,有皇叔在我便特別心安,鳳鳴國的百姓也心安!”
北泠沒應他,垂下眸子,忽然想到白歡的話:你皇叔能護你幾年?
她是無心之話,卻正中下懷。
確實,沒幾年了,三年……便頂天了。
能在他活著的時候,為鳳鳴國除去北鐸,便也無憾了。
他想起那張張揚肆意的笑臉,一副行將就木之軀,本不該肖想那些,卻,太耀眼了,總抑制不住地去看她,總很過分地去挽留。
卻只能止步遙遙而望,不能給她一生諾言,便也不去耽擱人家。
北泠正想抬腳,忽的見左邊空地還跪著一個婦人,她跪的遠太不起眼,都快成隱形人了。
“李鑫,你安排她。”北泠道,“吩咐下去,今晚的事看到的人閉嘴。”
說罷,他便轉身走了。
李鑫了然爺是指那把威力十足的物什:“是!”
婦人一晚上經歷太多了,抖得不行:“老奴,什么都沒看見,也不會往外亂說。”
“你呀機靈著點便好,回去吧,原先的院子。”
李鑫彎身扶起她,囑咐道:“白姑娘與尋常千金不同,她比較喜歡自力更生。此后她入住院子,需要你做時你便做,不需要你做你便一旁待著玩去。”
婦人震驚無比:“這般奇特性格的小姐?”
李鑫笑了笑:“是啊,很難見吧?”
若非如此,怎能入了爺的眼?
爺呀,才不喜歡嬌滴滴的一說重話就哭的女子,爺喜歡的是白姑娘這種能跟他并肩的猛女!
很早他便與他們這群屬下說過心儀之人的標準――那次贏了勝仗,喝得有點多,被大家起哄便說了。
長相能看就行,不能矯揉造作,他極度厭惡一個冷眼,或一句重話便哭得死去活來的女子,要會武功,望他時不能害怕,眼睛要好看,笑起來亮晶晶的像月牙。
那時大家也都喝多了,都笑爺,您這標準怕是要孤獨終老了。
對的,就這口味獨特喜歡猛女,且精細到眼睛的標準,可不得孤獨終老?
――在白姑娘沒到之前。
白姑娘長相:比都城第一美人兒還要好看。
性格:灑脫隨性,囂張張揚,哭?她不把別人打哭便好了。
武功:能跟爺打半個時辰才惜敗,且,能徒手掰開鐵柵欄。
眼睛:好看極了,一笑便瞇成月牙。
――簡直為爺量身定做的標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