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!”太后火氣一下子上來了,“邊關無戰事,你回那地方喝刀風去?”
“兒臣覺得挺好喝。”
太后知他小兒子的脾性,不想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動,因此才不敢直接下旨立側妃,只能用懷柔政策。
后宮女人眼淚說來便來:“母后知你辛苦,你在邊關的每一天,哀家都吃素念佛祈禱著你平安,這好容易清凈兩年,你便要回去,你這是不管哀家了?”
北泠甚煩女人哭,而他母后哭只有濃濃的無措與無奈:“兒臣與母后說笑,當不得真,兒臣不回去。”
“母后這兩天總是夢見你父皇,你父皇對母后板臉,說為什么還不與你選個妃子,你父皇在責怪哀家。”
“你教哀家去了后如何面對你父皇?”太后眼淚越擦越多。
北泠徹底沒轍:“母后您要如何,兒子都允您,除了成親。”
太后收收眼淚:“母后也不逼迫你,只想讓你與婉茹游玩一番。”
北泠:“兒臣覺得不……”
“太好”二字還沒出口,就被太后洶涌的眼淚憋回了肚。
事實證明哭泣不僅對夫君管用,還能把兒子拿捏的死死的。
北泠長長吐出一口氣:“好。”
后宮女人眼淚說收便能收,太后當即面露喜色:“你應了,便不能誆騙哀家?”
又趕緊趁熱打鐵:“你府中千鯉湖是你皇兄特意為你修的,湖中養著的錦鯉好看的緊,你帶婉茹去觀賞一番。”
北泠眉間起了一道褶兒,正想說話,太后拿起巾帕眼淚又來了。
北泠止不住揉眉心:“看一下便走,兒臣忙的緊,可沒多余時間陪陳家小姐玩。”
一頓,又道:“只一次,只這一次。”
“好,好,好!”太后忙歡天喜地的喊宮女去叫陳婉茹過來。
一次也好,指不定一次便生了幾分心意?
北泠無言,其實他想過拿白歡檔槍,事后跟她說一下,裝裝樣子唬住母后,憑她仗義的性格她會幫忙。
――也有私心。
但若是這般做了母后必宣她入宮,母后不會多說什么,會應下,但會安排嬤嬤教白歡禮儀規矩。
她那般愛自由,怎受的住那些條條框框?
便作罷了。
當聽到太后說完,陳婉茹得體的福身應是,但清麗的臉上,誰人都能看出那壓不住的喜悅。
太后笑道:“泠兒的馬車可入宮,從后宮到主門這般遠,不如直接坐上馬車。
陳婉茹淺笑著福身,矜持地看了眼北泠:“全憑太后娘娘做主。叨擾王爺了。”
北泠冷淡道:“男女大防。李嬤嬤宣一輛轎攆過來給陳家小姐坐。”
李嬤嬤為難地看向太后。
太后不動聲色地瞪了北泠一眼,笑著圓場:“便也是,李嬤嬤且去吧。”
說罷,又對著北泠命令道:“你在主宮口等婉茹,必須!”
北泠敷衍地點點頭,突然想到什么:“母后,方才兒臣喝了一杯您宮里的新花茶,味道極好,可能給兒臣帶幾斤回府?”
“這有何不能?”太后忙吩咐,“俞嬤嬤,你快些去置辦。還有給泠兒做的小食也拿著,哀家都忘記拿出來了。”
不多時轎攆便過來了,北泠行完禮告退,直接上了馬車揚長而去,徒留陳婉茹一臉無措地立在原地。
太后嘆了口氣,親昵地拉著陳婉茹的手:“御賢親王面上冷漠,熟悉了后便好。”
她拍拍陳婉茹的手:“哀家中意你,若受了委屈便來與哀家說。”
這話,就有認同的意味了。
陳婉茹心里好受了不少,得體地福身應是。
甬道里,李鑫時不時的往馬車里望,止不住嘆氣,都把人帶回府了,爺果然在劫難逃。
可,白姑娘咋辦?看到爺帶女人入府,憑她的性子,還不手撕了王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