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巴掌力道極重,小琴右臉火辣辣的腫了起來,她也不敢求饒,跪在馬車里,蜷縮著一團。
“本來我是有機會與他獨處的,卻被你攪黃了。”陳婉茹的視線依舊溫婉,語氣卻戾氣十足,“你說,我該怎么懲罰你?”
小琴一聲不吭地連連磕頭。
哪怕陳婉茹有意縱容她開口,但小琴絕不敢開口說明,一但說了等待她的便是烙鐵、鞭打。
陳婉茹表情平靜地逼近她,雙手掐住她的脖子,冷淡地看著那張臉一點點的變紅,如一只弱小幼獸在瀕死前苦苦掙扎著,直到即將要窒息時,她才松開雙手。
她道:“你還有點用處。”
小琴爬在地上捂著嘴巴大口喘著氣,也不敢大聲咳,她心里松了口氣,一但小姐說這話便放過她了。
等她緩過來,她跪在地上給陳婉茹捏著腿,跟在小姐這么多年,她了解她想聽什么。
開口嗤罵:“那賤蹄子只不過是個階下囚,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術,竟能讓王爺破例,不就有幾分姿色……”
一雙溫婉的眼朝她看來,小琴忙改口:“呸,就那張丑臉,還沒小姐一分好看!”
陳婉茹平靜道:“確實有幾分姿色。狐貍媚子!”
小琴更加殷勤地捶腿:“小姐定要去太后娘娘那里去一趟,好好罵罵那賤蹄子,讓她勾引王爺!”
“不,王爺不喜歡惹事生非,他本就不喜我,我若去了太后娘娘那里說三道四,他必更不待見我。”
“小姐,萬萬不能讓那賤人就這般勾引王爺!王妃是您的!”
“自然是我的。”陳婉茹眼神溫婉卻盛著滔天野心,“我為了王爺變成了太后娘娘喜歡的樣子,我為了王爺做了這么多,王妃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呢?那個位置只能是我的。”
她抬眸,里面殺意驟現:“誰要與我搶,我便讓那人生不如死!”
……
府門門口,一輛帶有太子圖騰的奢華馬車緩緩停下,北容著急忙慌地下車,拉著門口一個行禮的將士問:“里面戰況…啊不,陳家小姐可走了?”
將士答道:“走了。太子殿下是為了爺來的?”
“有沒有打起來?誰輸誰贏了?白歡有沒有受傷?有沒有被欺負?”北容一想她的彪悍身手,改口道,“皇叔有沒有被打殘?”
將士:“……”問題一時太多,簡直無從吐槽起。
一名小兵回道:“聽李鑫說沒打起來,本來打算去游湖,無意遇到了跟劉副將喝酒的白姑娘,白姑娘沒看見爺,爺讓李鑫帶陳家小姐去千鯉湖,之后去找白姑娘了。”
得虧沒看見,不然,今天王府難逃腥風血雨。
北容松了口氣:“幸虧沒正面遇到。”
一頓,狐疑的反思,她都打他,他還替她擔心作何?
氣鼓鼓地轉身。
小兵:“太子殿下要走了嗎?”
北容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:“本宮去看看皇叔!”
小兵被他搞得一頭霧水:“殿下您來看爺不是常有的事么,為何這次要特意說呢?”
“管你何事,好好守門!”
后院。
四方天井中,一只老鷹飛船幾乎占了全部的面積,原先有幾個小兵守著,在北泠與白歡來了后,很有眼力見的走開了。
飛船外部被隕石撞得慘不忍睹,里面更加破爛不堪,被撞碎的設備在飛船體上將落不落的掛著,四處都是裸漏在外的電線管,還有幾處廢寢忘食,滋滋亂閃著冒了好幾天的火花子。
里面黑不隆冬的,只一簇幽幽火折子在某處亮起。
白歡打量了一圈飛船,受損程度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,沒十管水缸粗的能量管,根本修復不過來。
許是在全息游戲里接觸過未來裝備,初進飛船的北泠倒還淡定,白歡指一處,他拿著火折子去一處。
順著飛船空曠狼藉的外部往船艙走,睡眠艙被劉威洗劫一空,除了幾床太空被,能拿走的全部拿了。
得虧睡眠艙的艙門被撞壞了,不然白歡連衣服都沒得穿。
而洗漱艙跟食物艙,艙門頑強如斯,嚴絲合縫的關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