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城外走五里,有個私家驛站,馬匹與干糧都有賣,北泠打算去那里買馬。
二人走了三里,到達無人地界,白歡一把取下隱形衣,臉色比臭鴨蛋都臭。
北泠默不作聲地疊隱形衣,過了會,望望她:“還在生氣?”
白歡冷硬道:“你哪只眼看我在生氣?我是那種小氣的人?”
北泠無言,疊好衣服,展開胳膊:“給你抱回來?”
白歡:“……”
仔細想想也沒什么好鬧別扭的,不就被朋友抱了一柱香,不就當了回小嬌嬌,不就沒酷帥一回,有啥?!
是兄弟,就得被朋友抱!
沒被抱過就說明不是鐵兄弟!
自我安慰一通,臉色好了不少:“算了,下一次。”
北泠有點犯難,只抱了一下便炸毛,稍后要如何說服她同騎一匹馬呢?
北泠這張俊臉太多人認識,他斷斷是不能出面買馬,來到一處隱蔽處,北泠掏出一疊千兩銀票給白歡。
白歡無語:“只買馬,用不著北哥您一擲千金。”
北泠暗自好笑,他發現她對他的稱號挺多。
平時喊朋友,有事喊北泠,偶然喊兄弟,此時又多了一個北哥。
每一個他都甚為歡喜,若真要計較出一個最喜歡的,莫過于想聽男朋友三個字。
淡淡道:“當這個月工資了。”
白歡也沒推搡,接過:“當北哥小弟還挺爽。”
“嗯,好好表現,以后有你好處。”
白歡只幾分鐘便牽著一匹馬回來了,順帶買了點干糧與兩個鹿皮做的水袋。
北泠問道:“可餓?”
“不餓,走吧。”
北泠翻身上馬,思索了一會,開口:“雖要忌諱男女大防,但你不會騎馬,便只能同騎一匹。”
誰知,白歡擺擺手,從口袋里掏出倆帶輪的東西,踩在鐵體上,點下開關,高科技產品“咔呲咔呲”的展開。
如一個簡易輪滑鞋,尾部綴著“轟轟”作響的白色噴氣。
白歡動了動腿:“小孩子玩的玩意兒,也不知道我啥時候放在飛船上了,沒帶能量管,輪里的一管能量應該夠一晚。”
北泠失望地收回眼,噴氣輪,最高速度一個小時能行兩百里。
他又看到了皮質裙擺下,腿上系著的氣彈.槍。
準備的還挺齊全。
北泠不再多說什么,一甩馬鞭,黑馬長鳴一聲,馬蹄瞬間飛奔而去。
噴氣輪可自己滑動,人也可不動,用推氣做助力移動。
自行滑了會,白歡興致缺缺,手插在口袋里讓推氣帶著她前行。
一路無話,直到白歡抬起胳膊,一看手腕綁著的通訊器:“十二點了,要休息一下嗎?”
“嗯。”
細雨已停,彎彎的月牙懸掛天上,點點星辰遍布黑空,如在黑布上灑下一把細碎銀光。
大樹下,火篝旁,白歡靠在石頭上,抬眼看著月朗星稀:“好漂亮。”
她在看夜景,有人在看她,覺著是好漂亮,任萬千美景也不及眼前千分之一。
那雙張揚的眸子挪過來,北泠便轉了視線,將手里烤好的餅遞給她。
“謝謝。”吃貨連吃沒滋沒味的燒餅,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即視感。
三個根本不飽,白歡伸手:“朋友,再給我一個。”
北泠翻翻包裹,看她:“你就買了四個,三個你吃了。”
白歡:“是嗎,我就買了四個?”
那誰想到這玩意看著大卻不頂飽。
白歡打量著他手里的半拉餅:“我覺得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。”
北泠正想給,忽然停手,語氣淡淡:“說一句好話。”
白歡發現這人簡直了,逮著空就拿捏人,清了清嗓子,掐著嗓子嬌滴滴地道:“好哥哥,把你的餅餅給我一半,好不好啦?”
她純粹是想惡心惡心北泠,怎想,沒有意料中的嫌棄之色,那張冷淡的臉,甚至有點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