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,越聲勢浩大越證明“神女”牛。”白歡扔掉骨頭,喝了口可樂潤嗓子,“都城分四個城區,城區中間有一個廣場,我打算在那里表演。”
雖有北泠拿鳳鳴劍威脅,但她不覺得北鐸會就此消停,那可以借用人民群眾提防他搞事。
不說封為“神女”,起碼以后關于她的不詳言論,再不會引起什么波瀾。
――北鐸最善利用民心搞事,那她就回敬給他。
北泠知她意思,應了聲,拿走可樂:“天涼,別喝了。”
白歡去奪:“你懂啥,涼才好喝。”
一爭一奪間,兩只手碰觸到了一塊,那一瞬過電般的感覺,讓二人迅速收回僵硬的手。
沉默幾秒,同一時刻打量對方,默契地想:哦…她(他)果然,很嫌棄他(她)的碰觸。
又不知道哪里來的默契,同時嘀咕:好似唯有碰觸與獨處會避諱,說話、吃飯倒還挺正常。
二人:嗯,以后要注意跟她(他)的肢體接觸。
第二天,依舊是人滿為患熱熱鬧鬧的御書房內,還是那群人,只不過少了幾個,北鐸、左相、北容,外加被北泠嚇得魂飛魄散,忙告了幾天假不摻和此事的崔元。
又多了幾個,四個戴書生帽,平均年齡五十五的中老年人,揣著手心高氣傲地看進來的白歡。
白歡有點佩服北鐸,他的犬馬無不都是歪瓜裂棗、鼠目相,簡直像是在按量批發。
是怎樣能做到這么統一,一看就知道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呢?
白歡暗自嘀咕,一邊隨北泠向北政抱拳行禮。
斷定白歡會輸的北鐸一脈,今兒難得的很消停,都沒怎么開口,以看戲姿態瞧這場鬧劇,再等幾天后將外來客押往兵部細審。
――百姓糊涂,他們卻瞧得分明,她的老鷹物什根本不是飛行翼,必要用酷刑逼她說出建造方法!
北政忙得很,沒時間瞧他們斗天氣,說了幾句話便走了。
幾句官方后,十幾歲便隨師傅接觸氣候的推官甲,率先開口:“敢問姑娘想如何個比試法?”
這群中老年人自詡天賦異稟,有常人不能及的本領,驕傲自滿的很,根本不把一個夸海口的丫頭片子放眼里。
語氣或眼神都十分目中無人。
推官乙:“若輸了可得以律法處治,老夫可不會看在你是個女兒家上放過你。”
推官丙朝北泠拱手:“既已在圣上面前定下約定,無論結果是何,還請王爺秉公辦事。”
北泠目不斜視,連個“嗯”都不舍得開金口。
白歡淡笑:“這是自然。”
別人給她下馬威,她自然得回敬一個:“我想想,不如比時辰推算?我一方,你們四人一方,提前一個時辰推算出下個時辰的天氣,比如,可會刮來一片云,可會吹起一陣風。”
白歡早就了解到,古代推算氣候有幾種大算法,一,前一天推第二天的天氣,二,推一個月以后的,三,便是一個季節。
像這種精細到小時的,哪怕是絕頂天才,也無法做到。
推官丁當即嗤笑:“老夫任推官四十余年,從未沒聽過能精細到時辰,簡直癡人說夢!丫頭家家年紀不大,口氣卻不小!”
白歡捂著嘴巴,震驚道:“你們…這般廢物啊,連時辰都推不出來?我們國度可是能精確到半柱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