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還殘留著殘暴后的血腥味,無論右相還是皇帝一脈,都絕口不提周末瀚,仿佛一切都沒發生。
同時,誰也沒敢開口提比試。
白歡打量著好朋友,摸不著頭腦他怎么了,很擔心他會不會北鐸借此刁難。
一琢磨,就覺得自己多想了。
文武百官誰不知道御賢親王狠辣的很,就算知道,也會以為周末瀚犯了什么事,或觸了他什么霉頭。
皇帝一脈肯定不會誤傷自己人,成天擔心受怕,把腦袋別褲腰帶上過日子的右相一脈,敢嗎?
也只有北鐸會敢搞事,但搞得起來嗎?
犬馬雖跟他沆瀣一氣,但要命。
利用百姓,也搞不起來。
在鳳鳴百姓心里,北泠是帶給他們豐衣足食,不必受外國欺負,能驕傲挺起胸板的信仰。
信仰做什么都是對的,哪怕殺人也會認為那人犯了什么事是他該死。
就類似于一種盲目信任的精神砥柱。
她能感同身受,假如她的國家風雨飄搖幾百年,突然有個人站起來帶他們奔赴新生,讓他們國泰民安,再不用擔心被敵國侵犯,她也會盲目的跟隨、信任那個人。
不過,話又說回來了,他干嘛突然發飆?
沒人說話,楊毅只得站出來,輕咳兩聲:“白姑娘,繼續吧。”
“噢噢。”白歡收回視線,看向幾個臉蒼白的甲乙丙丁,“不廢話了,你們定吧。”
幾個推官經過那場殘暴洗禮,哪里還敢囂張,忙賠笑說讓她決定。
白歡也沒客氣:“得嘞,那就比時辰推算?”
幾個推官:“……”
推官甲:“這,這不大好。”
白歡無語:“你們好麻煩,最后一次,你們要不要決定?”
推官乙哪里還敢假客氣,忙應下:“那,那老夫便定了。”
小心翼翼覷著北泠神色,見他沒有不悅,膽子大了些:“便比一天推算法,上午與下午,誰準確為誰勝。”
“好,具體呢?”
“不看當天天氣,頭一天推算第二天。”
“就是說,今天推算明天的天氣是吧?”
“是,是的。”
“好,那沒事的話,我就去作法了,可以走了嗎?”
“姑娘隨意…”
等二人走后,那股窒息的壓迫感才消失,幾個推官總算感覺呼吸順暢了。
人一松,就容易碎嘴子:“推算天氣還需得作法?哪門子落后國家?”
“別說了,你想挨王爺一腳?”
推官甲忙閉嘴,也與推官們回了氣候司,準備等晚上看天,推算明日氣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