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李鑫悟不到了,只滿頭霧水地乖從退下。
冰冷的水入身,當即便平復了北泠亂七八糟的念頭,不會的,她只拿他當朋友,怎會因為誤會導致吃醋與葛覃起了爭執?
涼亭旁,圓圓解釋的話一落,白歡心里的怒氣頓時全消。
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聽見圓圓說“我與覃覃只是每月例行與王爺把脈,并無其他”時,白歡心里的燎原火瞬間被撲滅。
頂著又舒坦又燥熱的臉,對葛覃道:“抱歉抱歉,天干物燥人心焦躁這就…容易動手。”
葛覃一臉蒙逼地朝圓圓投去不解的眼神,這人什么毛病?
圓圓將她肩膀一拉,輕聲道:“誤會了,吃醋啦。”
葛覃:“……”總算明白了。
輕“呵”一聲,一把摟住圓圓,在她臉上親了口,用行動來宣示她倆的關系,且解釋北泠他娘的就是個路人甲!
老子一輩子也不可能會看上他!
換來圓圓的小拳拳:“你干嘛啦?!”
“咋,你是我的人,想親就親。”
看懂她意味的白歡滿頭黑線,瑪德,飛飛那狗兒子,都是些狗屁的分析!
這烏古古哪里是姐妹花,明明是一對開的燦爛的百合花!
一想到剛才自己跟傻逼似的發火,白歡就想錘爆飛飛的狗頭。
圓圓通紅著臉,一把推開葛覃,提心吊膽地覷著怔愣的白歡。
“白、白姑娘,覃覃平時玩笑慣了,總沒個正形。”
自古斷袖與契若金蘭便不被世人看好,視其為大病、低賤,比勾欄還要不恥。
圓圓不是圣人,免不了被世俗所影響,比起葛覃大大咧咧毫不避諱,她平時在外面一貫謹慎再謹慎地對待,從不敢光天化日做些親密舉動。
白歡遲遲沒回話,圓圓低下腦袋:“我……”
話被葛覃打斷:“有什么便有什么,總逃避作何?”
白歡終于罵完飛飛,毫不在意地擺手:“不用跟我解釋什么。”
葛覃火一下上來了,又聽:“這又沒什么,我支持所有以愛為名的戀愛。”
圓圓猛地抬頭:“白姑娘?”
這個迂腐的世界連女孩子上街都得帶面紗,也能理解圓圓為什么這么震撼,白歡真摯道:“祝你們幸福美滿。”
就這一句話讓方才的不愉快瞬間煙消云散,葛覃拍著白歡的肩膀:“兄弟,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,我為方才動手向你道歉。”
白歡順竿而下:“不用不用,方才是切磋。”
于是,當李鑫找到人時,便看見方才還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姑奶奶,此時哥倆好的摟著肩膀有說有笑,旁邊圓圓姐閃爍著淚花一臉感激。
“??”
表情古怪又納悶,女生好復雜,女生看不懂。
腦海突然跳出來王妃的一段話:“跟我打過的都成我朋友了,北泠你當我是朋友嗎?”
“……”
好,明白了。
本來要給北泠的酒,被葛覃霸占,涼亭中兩個脾性相似的姑娘,抱著酒壇開懷暢飲,開懷大笑。
打了一架,喝了一通,只短短兩柱香就讓二人認識到,這人真他娘合自己胃口!
白歡滿臉感動:“兄弟,我也喜歡玩短刀,我也同樣覺得北泠那貨老古董,兄弟,只恨為啥沒早點認識你!”
葛覃舉起酒壇:“今生有緣做兄弟,一聲兄弟一生兄弟,以后有事您說話!來,干,都在酒里了!”
這恨不得桃園二結義的架勢,看得李鑫分外無語,女生建立友誼的方式,總奇奇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