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心山呼海嘯,狂風暴雨,恍恍惚惚。
單膝跪地把手放在額頭,是某個國家最高的謝禮,類似于跪地高呼吾皇萬歲。
……就是這么操蛋的湊巧,在未來求婚時,也、也烏古古是單膝跪地執手放額前!
白歡閉上眼吐出一口顫抖的氣,不可能,他一個古代小古板,會知道未來的習俗?
巧合!
肯定是意外地跟古代謝禮撞了!
車廂只幾個夜明珠照亮,不算明亮的視線下,北泠那張禁欲臉,因這惹人遐想的行為,顯得格外有沖擊力。
“不用謝,我該做的。”白歡半天才憋出一句話。
內心的山呼海嘯久久無法平靜,為了轉移注意力,她開始腦補。
嗯…這個樣子的北哥好像一只大型犬,硬要給他加一個品種,就德牧吧,大大的一只,很壯。
白歡發現腦補有奇效,越想越上頭。
看她時的眼神冷中帶著忠誠,就像狗狗永遠不會背叛主人一樣。
身上流竄的冰冷壓迫感,也跟德牧一樣威武帥氣。
唔,越看越像。
面對他故意的行為,他的心上人沒有皺眉不悅的表情,只一種他看不懂的奇怪眼神,如果北泠沒理解錯,這是想摸他的頭?
……好容易建立起來的曖昧氛圍,往莫名其妙的地方發展了。
接下來的一句話,徹底粉碎氣氛:“我想養只狗,你這里有德牧嗎?”
北泠:“……”狗?
呵,狗!
他求婚的行為,還不如一條狗讓她有興致?
松手,起身,返回榻上坐下,氣到手都在抖,卻也耐著脾氣順著她:“回頭我給你找找。”
雖氣卻也失望,他本打算,如若她有一點悸動的神色,他便直截了當地跟她告白――既放不下也不甘,便順著自己心意。
不管能活幾年,不管她死后會不會痛苦,拋掉一切、自私地跟她在一起。
直到這一刻他才完全確定,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歡喜他。
白歡不是很理解朋友為啥突然生氣了,想了想,歸到了他氣北鐸上。
自認為貼心地安撫:“搞死北鐸咱們得從長計議,敵人未死自己先氣個死去活來,劃不來。”
說完,她感覺朋友的臉更僵了。
北泠不理解她為何提北鐸,冷冷道:“嗯。”
白歡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大人,就轉移話題道:“額…那個,要不我跟你說說我的第三步計劃?”
“累了,改日。”
白歡:“……”
剛才還狗狗眼看她,現在又這么冷淡,你丫真的沒有雙重人格嗎?
沉默了會,突然虎軀一震:“夭壽,我忘記把小琴帶出皇宮了!萬一在路上被有心人劫殺該咋辦?!”
北泠冷冷道:“已安排人帶她出宮。”
北泠沒說的是,他還在小琴家周圍安排了幾個護衛,只為護他心上人盟友的安全。
而他的心上人,滿腦子都是狗。
白歡放下心來,夸了句:“朋友,你真貼心。”
“呵,沒德牧貼心。”
白歡撓撓頭,心說,朋友你為啥要跟自己比貼心?
……今天的朋友,也是奇奇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