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鑫提心吊膽地追上去:“前方有青苔,公主您慢點,當心滑倒!”
“不會啦!”話剛說完,撲通一聲,哎呦一下,小精靈平地摔倒。
小團子沒喊疼,自己站起來,拍了拍披風,軟萌埋怨:“摔倒惹…小鑫哥哥烏鴉嘴。”
李鑫檢查了兩遍才放下心來,哭笑不得道:“是是是,都是屬下的錯。”
唉,瞧瞧,如今都會懟人了,往昔軟萌小公主一去不復返。
樂兒望望后頭說話的倆人,眨巴著大眼嘿嘿笑:“小鑫哥哥我們去前頭采花,莫要打擾姐姐與皇叔。”
轉眼一大一小就消失在石階拐角。
這座山原是某富賈的家產,前幾年附屬國來京進貢,被皇族借用了一個月,當接待外國政客的景點用。
后富賈便把山開發成了免費景點,修了石階,建了涼亭,栽了花。
每到夏季漫山遍野的花海爭相開放,蝴蝶圍著一座山飛舞,仙境也不過如此了。
夏天來玩的人多,冬天這花又不開,蝴蝶又沒,除了空氣新鮮視野開闊,稀疏平常的滿山常青樹,也只有白歡這種未來人才覺稀罕。
鼻子上架著一個外表普通,實則能兼具錄像與投影播放的智能眼鏡,這里看看那里瞧瞧,將古代的美好一一錄了下來。
北泠明知故問道:“那黑色東西是什么?”
“眼鏡。”白歡解釋了幾句作用,摸上鏡腳上的拍照按鈕,“笑一個。”
北泠給她一張冷臉。
白歡撇撇嘴:“沒情趣。”
走了會,二人在一處涼亭中休憩。
“這倆小孩哪里去了?”
北泠淡漠地倒酒,遞給她一杯:“不用管,丟不了。”
白歡樂了:“你心還挺大。”
又將此時的一幕記錄下來,視野開闊的亭子中,一嫡仙俊臉背靠滿山翠綠,執起酒杯淡淡品嘗,寒風恰好吹起幾縷發絲。
這幅意境角度都剛剛的畫面,白歡覺得如果拿來當電影海報,必能買它個幾百億。
欣賞了會盛世美顏,白歡問起正事:“陳太傅還在倔犟?”
北泠清冷道:“今早辭官了。”
不等白歡再問,他便主動提了幾句朝事。
白歡那幾腳下去,將北鐸踹到凌晨才醒,已經得知皇帝發火一事,沒再讓犬馬去惹皇帝不悅。
這幾腳還踹得北泠不必費心費力籌謀災款,在刑部稟告完暗殺王爺的刺客已被捉拿后,北泠當即就拿著粱王爺重傷為由,將下方賑災款一事攬到了自己身上。
北政著實氣北鐸不分青紅皂白,但到底擔憂多過氣,允了后,又讓他好好養傷,此后兩個月都不必參與政事。
此為關心,聽在右相一脈耳中便不是這回事了,臉色當即黑如鍋底。
皇帝一脈則滿心舒坦,恨不得買兩串鞭炮放一下慶賀。
出乎意料的是,右相一脈并未上報昨日粱王府遭人刺殺。
白歡知道這是北泠所為,卻想不明白:“這么好的搞事時機,狗東西就放過了?”
“我還沒說完,你急什么?”
白歡:“……”
天還沒亮,劉威就帶著幾副尸體去了刑部,言之鑿鑿這是刺殺王爺的兇手,又說經過嚴刑逼問,竟查出了昨晚刺殺過粱王的惡劣行徑。
尸體是死的,人是活的,一張嘴說黑就是黑,說白就是白。
周末瀚一晚上都在捉拿兇手,本就精神不濟,一早上又被劉威氣的肝火旺盛,據劉威說,當時他的臉色比癆病鬼都青。
剛醒沒多久的北鐸,凌晨四點因這事險些又給氣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