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不是與父皇商議賑災,便是調查蠻族一事,忙的團團轉,仔細一算,有十天半個月沒見到她了。
哼哼,她也不來找他玩,哼哼哼,過的還挺好,小臉都胖了一圈。
白歡不懂許久未見的北容有什么毛病,咋每每一看她,就橫眉豎眼的?
自太子殿下一來,本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冷了,溫和臉的北泠一下子恢復冷淡臉,白歡也靜默無聲了。
張淳以為兒子與白歡有何矛盾,一瞪他:“你來做什么?”
剛落座的北容:“??”
這是什么嫌棄到極點的語氣?
張淳揮揮手:“你與樂兒先去你皇奶奶那里,我與歡兒有事要議。”
北容:“??”
母后您趕人的態度,還能再明顯一點嗎?
太子殿下委屈了,太子殿下怒了,從什么時候開始,他的家庭地位還比不上白歡了?
賭氣道:“兒臣就要留在母后這里。”
皇后娘娘活動了下手腕:“不去也成,來,許久沒稽考你武功,讓本宮瞧瞧你有沒有懈怠。”
以往每次都被母后揍開花的北容:“……”
倏地起身,火速抱起團子,行了個禮后,逃之夭夭。
白歡笑了兩聲,知熊孩子莫若母吶。
說起張淳與北政的愛情故事,與張家夫婦一樣,讓白歡感到羨慕。
她為他拋棄自由,甘愿在皇宮做一個無事不可出宮的金絲雀,為他束縛自己,學習從來看不上的禮儀,變成母儀天下的皇后。
他愛她的英姿颯爽,愛她的鮮衣怒馬,愛她所愛的刀槍棍棒。
她為他入宮,他也沒讓她輸,在剛登位時,便在鳳棲宮建了一個演武堂,讓她在拘束的皇宮,能有一片自己喜歡、自由的天地。
不懂武功的他,四處尋珍貴武器討她歡心,有時無事,便能在演武堂坐一個下午,看她舞劍耍槍。
世上最美好的愛情,莫過于我懂你想要什么,會給予你什么,還會陪伴你一塊做你喜歡的。
在白歡出神間,張淳不知何時去了里殿,到此,白歡還單純的以為皇后娘娘真有事與她商議。
直到,不多時,她看到了褪去步搖鳳簪,一身輕便練功服的娘娘。
“……您這是?”
大概心里也猜到了她要干嘛,可親耳那幾句:“下個月附屬國來朝貢,這些時日我忙的很,許久沒活動筋骨了,今兒抽了一天來招待你,剛好陪我去過幾招。”
還是止不住的恍恍惚惚,“娘娘不大好……”
張淳想起從北泠口中套出的白歡名言:跟我打過的都成我朋友了。
揶揄道:“怕了?”
其實在沒跟白歡結下恩情前,張淳就想把人叫來宮坐一坐。
只不過不是白歡有事忙,就是她要操持附屬國來朝,總也尋不到機會。
之后又兩次救了樂兒,張淳更是打心眼里中意白歡,拋開皇后的身份,想以一個普通人平等的去跟她結交。
白歡懂她意思,只是眼前人不是葛覃那種糙漢,打壞了她真賠不起。
“娘娘……”
行動派的張淳打斷她:“走,演武場。”
白歡只能跟上,向北泠投去求救視線,結果得到那人一個淡漠的“好自為之”眼神。
“……”
這種時刻是看戲的時候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