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小丫頭就忘記了自稱:“還把俺囚禁在暗牢,要不是一個好心人將俺救出,俺肯定死路一條了。”
白歡事先有交代琳瑯兩件事,第一,先說出自己被綁,第二要不要吐出北鐸一事,看她眼神行事。
以免偷雞不成蝕把米,讓北政覺著她跟丫頭誣賴堂堂梁王。
北政眼神立馬變了,倏地朝周末瀚看去。
周末瀚惶恐跪地:“陛下,臣在今天之前,根本沒見過真琳瑯,何談將她綁去!臣請陛下明察秋毫!”
替死鬼立馬哭喊:“是賤民,是賤民,琳瑯姑娘,那時賤民將你眼睛蒙上,鞭打你,罵你,都是賤民所為。是賤民聲音與周大人有些相似,才讓你誤以為錯。”
仔細聽,確實有幾分相像。
琳瑯懵道:“俺也不可能認錯呀。”
周末瀚同情地看向琳瑯:“想來你是被奸賊囚禁良久,太過惶恐才誤認為錯,本官不與你計較。”
琳瑯不知所措,看向白歡。
白歡等了會沒見北政說話,沖她搖搖頭。
連琳瑯的話都不信,沒必要再爆出北鐸惹禍上身了。
琳瑯了然,抖著嘴唇:“可…可能是民女認錯了,皇上民女該死。”
北政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,他也無法去發作一個被嚇壞的可憐姑娘,“罷了,起來吧。”
一頓,凌厲地看向魅藍二人:“在皇后面前滿口謊話,構陷國之忠臣,其罪罪無可恕,擇日問斬!”
北泠清冷開口:“押去大理寺。”
替死鬼早料到這一幕,腦袋垂在地上,眸中一片灰白。
魅藍一瑟縮,繼而一咬牙匍匐在地。
無礙,梁王連美仙館都敢抹殺,區區大理寺,救人不是易如反掌?
白歡不知道該說什么好,如果在處理北鐸上,也能像這么雷厲風行,北哥根本不用累死累活的為他穩固江山。
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陛下,民女有言要進。”
此事已水落石出了,北政卻還是點頭讓她說,給了她幾分面子。
白歡頜首示意后,遲疑道:“民女對此事有不解。”
她看向替死鬼:“你一個普通人,能有本事放火燒掉一諾大的青樓?能抹去魅藍路上蹤跡?”
“是,是賤民,賤民為了以防魅藍身份泄露,偷偷潛入美仙館,四處放下火油,一把火燒了,都是賤民所為!”
一提這事北政便青筋暴起:“幾百條人命,何其歹毒心腸!”
大鳳鳴太平盛世,怎會出了這等惡民!
白歡又嘆道:“陛下,皇后娘娘那里有幾個人證在,萬一不滿人證出來指證,被有心人殺了該如何是好?”
幾個人證毫不畏懼的過來盡心盡力,她也定會保證他們安全。
且除了琳瑯,沒跟他們透露太多,就是為了讓他們少知道一點,活的長久一點。
“堂堂鳳鳴,隨意殺人還有何王法?傳朕旨意,護送人證回城,若有人膽敢劫殺,無論是誰通通處死!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白歡拍了句馬屁,意味深長地看向魅藍,“有些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別以為為他鞠躬盡瘁,就能換的他感動,當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頭頂那道視線太過刺眼,魅藍豈能聽不懂她在旁敲側擊。
權衡一二,一咬牙將所有事埋進了肚子里,依舊決定堅信北鐸。
白歡搖搖頭無話了,這年頭,趕著去見閻王的人,可真不多見了。
事情落下帷幕,替死鬼與魅藍被押往大理寺,待錄下口供后,擇日處斬。
北政又讓中書省擬下一道圣旨,澄清這件荒唐鬧劇。
一干人等全部退下,御書房只留北政與北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