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娘娘的及時話,解答了她的疑惑。
白歡聽完:“……”
無語,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。
堂堂帝國女軍人,竟被區區痛經打敗了!
北泠永遠也不忘不掉白歡失去意識朝雪地里倒的一幕,忘不掉那時有多驚慌失措,也忘不掉御醫的那番話——
“咳,太后娘娘莫要擔心,白姑娘因葵水來臨之際,遇怒火攻心,導致體內一時氣滯血瘀,因疼痛暈厥過去……”
接下來無大礙什么的,北泠再聽不進去了,滿腦子都是他得出來的結論:他逾越的行為,將他的心上人生生氣暈了過去。
生平從未像這般悔恨、自責過,他不禁后怕地想,這次是暈厥,下次是否會吐血?
北泠總結的一半沒錯,確實是喜逢親戚來,又喜逢被北泠氣,一時經不住被氣暈了過去。
但后一半錯了,不是因為他逾越的行為,而是因為他承諾的再不逾越的話。
白歡也不知道氣啥,只知道他的一句句,猶如一桶桶油,越說將她的火澆的越旺。
她很苦惱,也很費解,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么,錯過了什么,可能再多來點什么,就能明白自己為啥這么怪了。
偏偏就是想不明白,就是捕捉不到那點最重要的東西。
索性也不去想了,好聲好氣地安撫了幾句太后,繼而表示想去參加宴會。
太后柔聲道:“宴會每天都有,且先安心養身體,等無礙了后再去玩。”
她只是想去比死努扎爾,并不是去玩的,白歡無力一嘆,也沒解釋什么。
消停的躺了會,實在受不住太后娘娘熱情的關切,跟北泠回府了。
馬車里,北泠一聲不吭地坐在地板上,白歡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像受了氣的小媳婦。
不用想就知道,這家伙定是將她暈倒事,攔在了自己頭上。
“北哥。”
“嗯。”
“玄玉?”
“嗯?”
白歡道:“是我自己不爭氣,不管玄玉你的事。”
其實想想也挺好笑,她生平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倒下過,獨獨被氣暈還是頭一次,挺新鮮的。
“不,是我太逾越了。”
白歡又開始腹痛:“真的求求了,你別說逾越,我還能好受點。”
一聽那倆字就頭疼,他到底在計較自己逾越什么?
是覺得不喜歡她,還過分的跟她肢體碰觸,做出了超越朋友的舉動?
——仔細一想,好像又不大對。
那給朋友暖手不是挺正常的嗎?
……搞不懂,好煩。
“好,我不說了。”隱在黑暗里的那張臉盛滿自責,“要如何做,才能彌補我的過錯?”
白歡直揉腦門:“好,算你頭上,只不過上次我害你中毒倒下,這次你害我暈倒,有來有往,咱倆扯平了。”
“不一樣。”她拿刀捅他都可以的。
這家伙怎么死腦筋?
白歡忽然靈光一閃:“我要你一件事。”
“好!”
“一件事我現在就要做,我要你不許再自責。”
“……換一個。”
白歡耐心告磬:“你有完沒完了?怎么哄還哄不好了是吧?再墨跡我就抽你!”
“抽吧,我不還手。”
“……”
白歡又開了一個絕對不能讓他自責,自責了就哄不好的新名單,將北玄玉的大名放在了第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