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歡滿臉嚴肅的點頭,心里樂翻了。
別問,問就是故意扒拉的。
“對不起。”下次還敢。
半柱香后,馬車里。
白歡一身男裝,瀟灑地搖著折扇,沒什么表情的望著坐在墊子上的北玄玉。
嘖,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呢。
經過氣暈一事后,北玄玉又開始對她肢體避諱了。
方才的打架,是幾天來跟他最親密的一次接觸。
換作以前白歡根本沒啥感想,而就在這段時間,不知從哪天開始,一切都變了。
心里有根弦斷了,直白地告訴她,已經無法只把他當朋友看待。
至于具體把他當做新的什么,具體又為何會斷,她一時還有點費解,搞不懂。
只清楚,現在的她看不得他一點生疏的樣子,很想給他暖暖手,很想聽一句冷中帶點軟的姐姐。
“北哥,你坐在地上不冷嗎?快過來坐。”
“不了。”北泠淡漠地喝著茶,“挺暖和的。”
白歡趴在桌子上,盯著那只骨節分明的小手,怎么看怎么想摸一下,“你的手好紅,是凍的吧,我給你暖一暖。”
北泠一怔,別過眼:“不了,我不冷。”
白歡瞇了瞇眼:“我感覺你冷,幫護主暖手,是護衛該做的事。”
虎軀一震,烏古古的…這對話咋有點似曾相識?
只不過話是差不離多少,說話的人卻掉了個個兒。
“改天吧,今天忌暖手,待我找個黃道吉日。”
白歡:“??”
更加似曾相識了,要不是確定他那天喝多了,她就要多想了。
白歡癱回到橫榻上,嘖嘖道:“行吧,等找到了告訴我一聲。”
“嗯。”
沉默了回,白歡找著話題:“努扎爾武功咋樣?”
北泠清冷道:“挺不錯,蠻族人與你一樣,沒有內力,只有身體帶來的蠻力。”
“那我呢?”
“很厲害。”
白歡樂了:“他挺不錯,我很厲害,這說明我更勝一籌。不過,你這是客觀還是主觀?”
北泠實話實說:“客觀。你我若是敵人,你將是我一生宿敵。”
他對自己的琴藝與武功一樣,都毫不謙虛,只說鳳鳴國內,沒有人能跟他一較高下。
若相遇那天,他不用她的格斗招式險勝,怕再打一個小時,也難以定輸贏。
白歡心里舒坦極了:“那幸好我是友軍。”
北泠頓了頓,道:“殷喬喬昨天到了,你不必顧忌太多,若她找事的話,直接還回去,一切有我。”
白歡心里更舒坦了,挑眉道:“你對其他護衛也這么護犢子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“噢~這么說,我這是獨一份了?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北泠又默默找補了句,“因為你是我朋友加護衛加門客,三重情誼,自是跟旁人不一樣。”
又仿佛一盆兜頭潑下,白歡突然想到他說過的一句話:“有時候,你真挺傷人的。”
能讓一顆刀槍不進的女漢子心,都裂開幾條委屈的縫。
北泠:“……”
今天的她,有點奇奇怪怪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