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歡聽完后,臉色更加不好,拿鼻孔出氣:“合著她比武招親,你得去?你去干什么?勇奪第一,跟她結婚?”
“我還沒說完,你急甚。”北泠打量著她,“不過,你這么生氣做什么?”
“我看她不爽不行嗎?”
“噢…”北泠淡淡道,“母后怕一些地痞流氓過去攪局,讓我去鎮場子,一并負責尋比武招親的良辰吉日。”
“除此外沒別的了?”
北泠反問道:“不然?勇奪第一,跟她結婚?”
白歡生硬道:“年紀輕輕結什么婚,婚姻是墳墓懂不懂,不說其他,光婆媳關系就讓你頭皮發麻。”
北泠只當她不爽殷喬喬,怕他找她給她添堵。
輕笑一聲,一揉她的頭:“嗯,不結婚。”
“……給你三個數,把你的爪子從我頭上拿開!”
大手又揉了兩下:“否則讓我見識花兒為什么這么紅?”
“今兒就讓你見識!”
望著雖是打架,卻跟打情罵俏沒區別的二人,一旁的樂兒雙手乖巧地拖著下巴,布吉島為神馬,感覺肚子脹脹的,有股好撐好撐的感覺。
……
下午兩點,英武殿廣場上。
冬日的太陽再暖都不灼人,照的屋頂上的雪折射會點點星輝。
寒風凌冽,吹得太監手中幾個諾大的華美華蓋上下翻飛,華蓋下高位上坐著帝后,兩側是前來看熱鬧的公主、皇子。
還有一個殷喬喬,百無聊賴地捏著果子吃。
比拼還有半盞茶才開始,以有不少收到消息的附屬國跟鳳鳴官員,提前來霸占絕佳的觀賞位置。
格朗達已到了,與房堅、楊毅他們坐在高位下當的矮榻前,接受著諸多各異的神色。
蠻族只要來必搞事,鳳鳴官員已見怪不怪,可沒曾想,今年花樣更是百出,竟要與鳳鳴以比拼定減貢。
想減也就罷了,偏偏這般趾高氣揚戰火紛飛的,即使是右相一脈,也難得的為國家生出了幾分怒火。
區區蠻子小瞧誰呢?!
除了蠻族領頭人受矚目,還有兩處受盡全場視線打量。
從看臺后不遠處,被清掃出一片諾大的空地,以四根幾百米長的粗繩,圈出一片正方形的演武場。
繩外站著幾十個身穿羊毛大敞,眼神兇悍,氣勢逼人的蠻人。
憑那讓人到仰望的個頭,光往那一杵,自成一片巨人風景。
第二處為演武場內,幾十個四角麒麟青銅鼎,從小到大,從輕到重,呈遞增式擺了幾大排。
屬最后一個最大的青銅鼎最扎眼,有一個蠻族人高,兩個人合力才能勉強抱起,地上的青石板都被重力壓的往地上凹。
這么一個重萬斤的大家伙,讓一眾包括附屬國在內,連最輕的兩百斤青銅鼎都舉不起來的文官,直倒吸涼氣。
搖頭唏噓,不可能,這東西絕對絕對沒人能舉起來。
擺著,只不過為了好看罷了。
連一眾武官都望而卻步,捫心自問,用內力的話,頂多兩千斤,兩千五的咬牙撐一撐……也不一定能舉得動。
雖然不想為敵人說好話,但萬斤,整個鳳鳴能舉起來的怕是只有御賢親王了。
剛腹誹完,就見一個裹著千年冷氣的白衣俊男,自右方而來。
包括張淳在內,都齊齊錯愕了。
看著他朝上方拱手過后,在看臺找了個位置坐,眾人更加懵了。
張淳疑惑道:“小九兒不上場?”
北政嘆氣道:“改讓白歡上了。”
張淳跟北政擔憂到了一塊去了,不是小看歡兒,而是武功與力氣是兩碼子事。
能用武功戰勝對方,卻輸于對方力氣的武者大有人在。
更何況,歡兒根本沒內力,拿什么去斗?
輸了事小,怕就怕會被北鐸一脈趁機攪弄風云!
“你怎么跟著他一塊鬧?”
北政苦笑:“他要做的事,我能阻止么?”
皇帝一脈有些心慌的面面相覷,不是小瞧珙副統領,也不是助長敵人氣勢,平心而論蠻人天生蠻力,王爺若不上場,誰能與努扎爾抗衡一二?
就在全場疑惑鳳鳴第四個人是誰時,兩個國家,八個人從左邊閃亮登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