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容傻了:“綁?誰綁的她?”
他定要去謝謝那位見義勇為的好漢為民除害!
“蠻族。”
北容更傻了:“他們跟殷喬喬無冤無仇,綁她作何?且從哪里能看出是蠻族所為?”
白歡眸帶嫌棄:“太子殿下啊,你能否動動你的小腦子,很顯而易見了啊!”
北容:“哪里有顯而易見?”
桃花眼正四處疑惑的看呢,一雙冰眼刀朝他背后投去:“想,想不明白你也不要回宮了,一直在這里想明白為止。”
北容一抖,撅著嘴應了句:“是,皇叔…”
哼哼,也就對他兇了,咋不跟白歡兇一個去。
迅速鎮定下來,調動百分百的注意力觀察著四周,突然眸子一凜:“殷喬喬會武功,若是遇到蠻族定不會束手就擒,這幾處有打斗的痕跡。”
白歡真心實意地夸了句:“太子殿下真棒。”
奈何她這個人平時對北容沒幾句好話,這一夸,比北玄玉還像是在損人。
太子殿下不滿了:“你作何老是損我?”
“……你這個小朋友咋聽不懂好賴話?”
北泠冷冷道:“繼續找,光打斗痕跡無法作為鐵證。”
“是,皇叔,這就找。”
白歡搖頭感嘆,北哥這叔當的,比北容他爹還像一個爹。
跟蒼蠅似的悶頭足足找了一盞茶,太子殿下才發現腳印可疑,觀察了一會,福至心靈:“就是蠻族!”
北泠:“原因。”
北容蹲在地上,斬釘截鐵道:“鳳鳴男兒有些腳生的也長,而從這些腳印陷進去的深度來計算,足有三百斤以上,可謂是膀大腰圓了。再長腳的人,若體重不夠,也無法凹到這種程度,那么,只有蠻族了。”
“綁她的起因。”
北容小心翼翼瞄著皇叔的臉色,遲疑道:“因為努扎爾被打的現在還躺在驛館里,蠻子想為他報仇,就想將殷喬喬綁去,讓鳳鳴急一急?”
北泠:“嗯。”
光這冷淡的一個字,便讓太子殿下如釋重負,過關啦!
還沒慶祝兩秒,便聽那如魔音般的冷調響起:“還未搞清始末,便那般手足無措,新年過去,去皇家寺打坐一個月,給我好好去靜靜心。”
北容差點跪了,小跑到北泠跟前,苦著一張臉,弱弱道:“皇叔,下次我一定事先觀察周遭,您就別生氣了。”
跟一堆老禿驢吃齋念經,還不如給他一劍痛快。
說是侄子,卻著實跟拉扯兒子無二區別,到底硬不下心來,北泠一抬手示意放過他了。
北容立馬多云轉晴,一拱手:“謝皇叔!!”
北泠微微一嘆:“何時方能長大?”
北容這會子又不是他了,可勁拍馬屁:“這不是有皇叔在的么,我晚一點也無大礙。”
卻拍在了馬蹄上,一句萬分依靠的話,倏地讓北泠硬下了心:“過完十五,即刻啟程去皇家寺。”
無情皇叔無情說完,留下如遭雷劈的侄兒,無情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