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泠看她一眼,覺得她挺有意思:“是誰在前幾天怒氣騰騰的質問我?”
白歡一噎:“那只是簡單的詢問調查,并沒說不讓你去。”
主要是怕到時候殷喬喬又要鬧的死去活來,“反正你又不上場。”
北泠繼續看書,一邊故意道:“去也可以,不過我看見擂臺就想上,萬一控制不住自己——”
清冷眸子一瞥那邊僵的跟鐵一樣的臉,輕飄飄道:“只能勇奪第一,跟她結婚了。”
白歡嚴肅道:“我掐指一算今天忌出門,否則會有血光之災,為了安全著想,咱就待在暖閣里吧。”
清冷的眸子里盛滿濃濃笑意,雖也知道她這是怕他找殷喬喬于她添堵,但這般被小霸道著,總忍不住生出不合時宜的舒暢。
放下書,想去倒杯水。
某人猛地一僵,拿手臂卡著他脖子,將他摁在位置上,眉毛都快皺上了天:“你干嘛去?”
北泠饒有興致地一挑眉:“你北哥想去給你找個北嫂。”
“烏古古的!你敢去一個試試!”白歡兇狠地威脅,“我隱藏病嬌知不知道,腿給你打斷!”
北泠輕笑著點頭:“然后關小黑屋?”
白歡正想回話,李鑫撩著衣擺,急急邁過門檻:“爺,出事了。”
經過這三四個月的狗糧磋磨,以讓李鑫鍛煉出一顆事事冷靜心,面對這二人親密的姿勢,眼神都沒晃一下。
急切道:“周末瀚帶著手下砸場子來了!”
……
等白北二人來到廣場,一眼就看到了擂臺上一個歪瓜裂棗的小兵,對著咬牙切齒的殷喬喬步步緊逼,以快要將她從擂臺上逼退下去。
白歡眼熟這人,刑部里一個周末瀚的狗腿子,經常隨他出入重要場合。
有點本事,對她來說一拳能干倒,對殷喬喬那可就是無力招架了。
百姓正在振臂喊好呢,突的見到御賢親王的身影,懵了一瞬后,忙激動的黑壓壓跪了一地。
“草民等參見王爺,王爺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!”
北泠目不斜視地穿過跪地的人群,冷眸看了眼朝他抱拳彎身的周末瀚,挪到擂臺上。
戴著黑斗笠白歡,無語地一捅他的胳膊:“說一句,等你呢。”
“起吧。”
“草民等謝王爺!”嘩啦啦地起身后,就拿激動的快要暈厥的眼神看那白袍俊男。
周末瀚起身后,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么僵硬,努力壓著懼怕:“王爺,您來巧了,公主剛好要覓得良人了。”
比拼因北泠到來暫停下來,到擂臺上的人可沒下去,若繼續進行,殷喬喬只有被迫嫁給一個丑的不能看的猥瑣男人。
第三次嘗到了害怕的滋味,救命稻草般的看著北泠,盛著眼淚,帶著哭腔:“泠…王爺舅舅,我不想嫁給他,求求你幫幫我。”
周末瀚礙著北泠不敢反駁,房堅卻敢。
雙手籠在袖子里,奇怪道:“公主,您這不是在比武招親嗎?不是誰人都可上的嗎?怎能出爾反爾啊,如此的話,比武還有何意義?”
話雖這么說,但老鼠配蟑螂,鳳凰配金龍,有能力打的過殷喬喬得人,想上去前,都會先掂量掂量自個的外貌、家世、能力,夠不夠資格娶一國公主。
有的就是喜歡這口小辣椒的四品武將,都覺著自己不夠格,忍著喜歡不敢上,更別提那些江湖人士了。
因此,自比武招親開始,好一會都沒人敢上去,只有一個連官品都沒有的狗腿子,受周末瀚挑撥,上去給殷喬喬,給北政,給太后添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