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祖母無礙的,母妃甚為疼喬兒,定會依的。”
“呵。”北泠氣極反笑,若是眼刀能殺人,殷喬喬早就死了千萬次。
“給本王滾過來!”
殷喬喬蹲在太后身后,只敢露出半顆頭,有保護盾在,無所顧忌地與北泠叫板:“王爺舅舅您別氣,事后喬喬一定送百八十個女衛給您。”
張淳直搖頭,能把小九兒氣成這般,天下僅此這刁蠻丫頭一人。
勇,著實勇。
不由得開口阻止殷喬喬無異于自殺的行為:“喬喬,你且聽話,明日便隨使節回殷國。”
北泠從暴怒中猛然清醒:“李鑫!”
李鑫忙收起快要掉地上的下巴,踏入宮殿,行禮過后,恭敬彎身:“爺。”
“即刻去聚集殷國使節!”
“是!”
殷喬喬一聽就知道了怎么回事,抱著太后大腿,像前幾年死活要嫁北泠一樣,一哭二鬧:“外祖母,外祖母喬喬就想要白俊,喬喬給外祖母磕頭了,求求您把她給喬喬吧!”
太后哪里敢給,直揉額頭。
不多時使節就懵了吧唧的來了,聽完前因后果,眼一黑,腿一軟,差點暈。
惶恐地連連給北政賠不是,而后不等北泠發話,就讓殷喬喬貼身婢女將她綁了。
刁蠻公主喜提二連擊破,再一次被五花大綁著,被幾個人橫著抬出了鳳凰宮。
像一只毛毛蟲似的蠕動掙扎著,一邊伸著脖子使勁嚷嚷:“白俊,白俊你快點跟我走!殷國可好玩了,我一定會對你好!”
白歡:“……”
謝謝,不過大可不必。
捂著痛苦面具臉,這烏古古的都叫什么事?!
北泠親自跟著,親眼看著使節帶著刁蠻公主駛離皇宮,那口想殺人的氣才緩過來。
回到鳳凰宮,跟北政商議一下后續,讓中書省擬一封旨澄清招親鬧劇,北泠著重點了必須要澄清白歡的性取向。
繼而又煽風點火了幾句。
這位心慈手軟的帝王,頭一次這般大怒,找了個理由,罰了周、房二人三年俸祿,親自手寫一封呵斥刑部、兵部監管不利的降罪書,貼在大理寺外。
對于二品重臣,降罪書可比挨板子打臉、丟人多了。
當聽到北泠又隱隱將事引到北鐸身上時,北政當即就開始了維護絮叨,表示此事梁王定不知情。
只聽了一句,北泠就冷著臉走了。
此事北鐸還真不知道,當崔元火急火燎地帶著降罪書內容來王府,他才得知,氣得腿都在疼。
叫來二人,拿著瓷瓶擺件就往他們頭上砸,“愚蠢!誰讓你們擅自不經本王命令,便帶人去砸場?”
此次非同小可,一來乃北政親力親為,二來殷喬喬身份特殊,要砸場也得仔細籌謀布局。
像這般無后路無布局便直接去,輕者像這般境地,重者此后北政再不會信任他,連他都會被北政所遷怒!
還有,北鐸火冒三丈道:“你們想打皇族的臉面,莫要忘記,本王也姓北!”
周末瀚與房堅跪在地上,大氣都不敢出。
二人本在稻香園小聚,聽聞殷喬喬今日比武招親,不知誰提了一句去砸場,二人一拍即合,當即就帶著人去了。
起初并沒細想,以為有比武招親當借口,便可為所欲為。
后來罰俸祿的圣旨跟降罪書接連下來,隱隱覺著大事不妙,此時又聽北鐸一言,才幡然醒悟魯莽了。
身為隊友的崔元心里都不免嗤之以鼻,只會動粗的武夫,一點兒腦子都沒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