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泠想,家里有你一個暴躁的就夠了,再來他一個,孩子還怎么活?
倆大人說話間,一不留神北北,它就對著小白妹充滿攻擊的叫。
每每都把性子羞澀乖巧的小白,嚇得一陣陣的發抖,也不回“汪”,只弱弱地縮在白歡懷里,拿爪爪抱住頭。
白歡怎么訓都沒用,跟北泠一合計只能先分開養,她小白,他北北,暫時不讓兩個小家伙見面,等日后循序漸進地讓它倆培養感情。
白歡把小白哄睡著后,放在了床上蓋上被子,看了會乖巧的閨女,軟著一顆心拐去了北泠院子。
一看到那趴在北泠腿上耀武揚威的兒子,就瞬間一陣肝疼,拿食指輕戳著它的頭,“有沒有點當哥的自覺性?”
“喵嗚。”好像在說木有,鏟屎官只能有本喵一只喵。
“……你行。”
大年初一要守夜到天亮,白歡逗了會兒子,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游記,想像旁邊的北學霸學習,陶冶一下情操。
奈何上面印著繁體字,瞅得白歡直眼暈,還沒看一頁就扔了。
抬起胳膊一看才三點多,許是因為過年的新鮮勁吊著精神,一點兒都不覺得困,就是有點無聊。
便靠在榻上托腮看北泠,從玄玉簪挪到清冷的眼睛上,再從高挺的鼻梁挪到臉型——這水靈靈的大美男,不比書好看?
從第一次相見,白歡就在感嘆北哥這張臉,比整容機器刻畫的百分百黃金比例還要完美,在看了幾個月后,依舊這么覺得。
看著看著,視線就停留在那薄唇上,仿佛按了暫停鍵,再無法挪動一步。
北泠掀起眼皮看她一眼。
白歡眼珠子不著痕跡地向上一瞥,盯著一縷翻新的紗幔,“這翻新的嘴巴還挺好看的。”
一頓,虎軀一震,謝特……
北泠一挑眉梢,她嘴皮子剛動一下,就先一步道:“我知道,你又嘴瓢了。”
十分好奇,她小腦袋里究竟天天在想什么?
白歡冷靜道:“對,瓢了。”
默了會,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找補道:“我絕對不是在看你的唇。”
她不說北泠還沒往這頭上想,饒有興致道:“好看嗎?”
白歡脫口而出:“挺好看的。”
北泠放下書,將臉往她跟前一湊:“那便多看看不收你費。”
看個烏古古的看,再看她就要無法控制自己去摁倒他,白歡往后一退,眼一轉:“可以了,已經深深地印在我腦海里了,回到未來可以完美畫出唇型,拿去賣給整容醫院。”
北泠輕笑一聲:“嗯,那你還挺會賺錢。”
像接梗這種技能已經深入白歡dna,即使腦海亂七八糟,也能不經大腦脫口而出:“沒辦法,畢竟有了倆孩子,得養家糊口了,餓著自己也不能餓著娃。”
說完,雙手捂臉,這都是什么鬼對話?
北泠好心情地笑一聲,看書去了。
白歡再不敢亂看了,無聊地躺了會,突然又有了個小靈光,屁顛屁顛地去找了塊厚紙板,用小刀裁成一個個小正方形,共五十四塊。
然后呼喚北泠:“北哥,來幫我寫幾個字。”
北泠走過去,拿起筆,當聽到一個a時,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:“打撲克?嗯,挺有意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