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常年在軍中,姑娘都沒見過幾個,小手都沒摸過的將士,抱頭彎身亂叫:“啊啊啊啊!”
王妃牛逼!!王妃威武!!
糙漢子臉都紅成了番茄:“王妃……噓,噓。”
白歡笑瞇瞇道:“你噓啥,點頭或搖頭。”
一米九幾的肌肉大漢,捂著半張臉,羞澀地搖搖頭。
“沒事沒事,改天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,給你介紹一個。”
白歡笑嘻嘻地說完,笑嘻嘻地看向沖她挑眉的大美男。
一眾將士臉紅脖子粗的興奮喊:“真心話!真心話!”
“不,我大冒險。”白歡伸出小手,“暖手敢不敢?”
北泠:“……”
有時候,她真的很要人命。
云淡風輕地起身,在一眾快要吼暈的視線下,淡淡地牽住白歡的手,一把將她扯到身邊,“嗯,暖手。”
此時外面已經大亮,在一眾起哄聲中,北泠說了一句:“散了。”就牽著白歡的手走了。
將士們喊得聲音都啞了,意猶未盡地邊走邊感嘆,肚子莫名的好脹,早飯也不用吃了。
場子散了,斗地主卻經典永流傳下來,一二十個回住處后又開啟了一波,被其他將士看到學去,轉眼整個王府都學會了。
接下來,有的將士在駐京營有職務,聊著聊著就扯到了斗地主,五萬人馬從一小片開始,逐漸波及全軍。
再接下來,駐京營有的跟烽火營的人相識,緊接著烽火營也被波及了。
再從烽火營傳到上流社會,一向跟著上流社會風向桿走的百姓,慢慢的也悟到了。
白歡不知道的是,她一時興起的斗地主,從王府傳開,不過一個月,就在全都城掀起了一股斗地主的浪潮。
下午一點,白歡還在補覺中,便被一句清冷給叫醒了:“去完皇宮回來再睡。”
白歡眼睛掀開一條縫,甕聲甕氣道:“好困,不去行嗎?”
北泠蹲在床邊,輕聲道:“母后給我辦得生日宴,沒其他人,吃完飯就回來。”
白歡從床上爬起來,撓著雞窩頭,迷瞪了會,見他穿著正裝,打著哈欠問道:“我要穿的正式一點嗎?”
“都可。”
白歡找了件黑色勁裝套上,洗漱完畢終于清醒了。
去到外間,這才發現北玄玉穿上了正裝,卻未束相對應的金冠,發束間插著一支玄玉簪。
不僅如此,身上還系了幾個禮物,像玉佩,腰帶等。
白歡以為他忘記了,提醒道:“朋友,簪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北泠淡淡道,“我打算一輩子都不取了。”
白歡笑一聲:“你這兩天小嘴怎么這么甜?”
“是嗎?可能甜吃多了吧。”
白歡左手提著裝滿禮物的大箱子,右手提著蛋糕盒,跟北玄玉坐上了馬車。
沒多久她就發現,十幾天前還對她避諱的無情北玄玉,又恢復了千依百順的樣。
比如又給她暖手了,比如又跟她同坐了。
……朋友一直是那個朋友,只不過在無情與親昵之間,來回地反復橫跳。
白歡無數次感嘆,某些時候的他,真的好難讓人懂。
坐在橫塌上的御賢親王,在面對那幾十件禮物的時候就發現了。
對此他沒什么想說的,只臉不紅心不跳地將夸下的海口喂了狗,且毫不留情的把劃過的那條逾越線,給踹了個稀巴爛。
他的防守很堅固,奈何她的火力太過猛烈,起初倒還能抵抗,但就在凌晨,她直接拽著他的胳膊,將他拉到了線那頭。
——她太要人命,遭不住。
那便就這樣吧,再不想那些花里胡哨的,以后順其自然與她的關系發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