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十幾雙投來的視線,白歡干笑了兩聲:“大概兩個多月前吧。”
圓圓點頭,繼而又問:“除了渾身抽搐,口吐白沫,還有何等癥狀?”
自己裝的逼,跪著也要編下去,白歡拿出畢生冷靜力,故作思索的樣子還像那么回事。
“突然得了這病,牽手便會舒服一點,每天得來個幾次,有時候找琳瑯幫忙,有時候找鄭嬸。”
一頓,摸著下巴細細編故事:“一但沒得到舒緩,身體就一抽一抽的,跟犯了癲癇似的,有次急性突發,直接口吐白沫了。”
……瑪德,她都佩服自己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給編下去。
北泠一挑眉,聽她這么一說,心里本就疑惑是真有其事,還是她自個胡編亂造的兩個搖擺不定的天平,極速往后者偏移。
如果他沒理解錯,他的心上人的所作所為,應是想找個理由,與他正大光明的牽手。
為何?
思索了半晌,才找了個想跟朋友親昵,但不好意思出口的理由。
圓圓沉默了會,右手握拳往左手那么一拍:“我知道了!這是某種皮膚病……”
聽著圓圓滔滔不絕地舉例說明,白歡煞有其事肅穆地點頭,末了,還問了句:“那我這個嚴重嗎?”
“白白,很抱歉,我還沒找到解法,目前只能先牽手緩解了。”
一看北泠,圓圓又道:“不過有北爺在的話,你便大可放心吧。”
白歡抿著唇嚴肅點頭。
晚上十點多宴會結束,二人步行離開山莊。
走了會,白歡撈起旁邊人的手,嚴肅道:“我病發作了,幫我緩解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北泠也沒戳破她,甚至還貼心地幫她把故事編圓一點,“以后犯病了便找我,不必勞煩琳瑯與鄭嬸了。”
“這怎么好意思?”
清冷的眸子里盛著笑意與縱容:“好朋友應該做的。”
白歡忽然頓住:“我感覺我要急性突發了,好朋友可以抱一下嗎?”
北泠展開胳膊。
白歡以能勒死人的力道,把對方強力摁在自己懷里。
北泠默了會,艱難出聲:“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,好朋友可以適當地松一點力道,這樣你不會這般累。”
等那股力道松了幾分,北泠才緩過來那口即將要暈死的氣兒。
今天守夜到凌晨,本就沒休息好,又在暗影閣喝了不少,再加上懷里的清列草木味比安眠藥還要醉人,掛在人身上的白歡,沒一會就由美滋滋轉化為迷瞪。
累倒是不累,她主動親昵北泠求之不來,便是總是站在這荒郊野外,也不是長久之計。
忍著不舍想說一句“回府再抱”,便聽見耳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北泠:“……”
沒有一刻不再感嘆,他的心上人當是個絕世人才,總能創造出諸多異于常人的事跡。
無奈一笑,給她掛上狼面具,自己戴上兔子,繼而輕手輕腳地打橫抱起跟周公喝茶的某人,緩緩朝山下走去。
晚上十點,都城依舊燈火通明,鬧世中,出現了一只人高馬大滿身冷意的兔子,抱著一只睡得香甜的狼,迎著一路或臉紅或羨慕的視線,穿過十里長街,到達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