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存在時,金牙就對虎哥各種不滿,早就起了謀權篡位的心思。
在虎哥因為悲痛自責解散黑虎幫時,他一句話都沒反對,只拿了一長一短兩把刀,讓他執行脫離匪幫的三刀六洞。
之后第二天就重開黑虎幫,卻不是人人都想換老大,只有那些恨虎哥拋棄他們的幾十人,愿意跟隨他。
其余的,在他打著喝最后一場解散酒的宴會上,在酒里投毒通通被他殺死。
虎哥沉聲道:“牙子,守家村是不是你劫的?”
金牙將刀尖抵在地上,雙手掛在刀把上,漫不經心道:“虎哥,不好吧,幾年沒見,一上來就質問兄弟?”
虎哥厲聲道:“老子在問你,守家村是不是你劫的?”
“是我劫的又咋樣?”金牙冷笑道,“別他娘的用這種語氣跟老子說話,你以為你還是我們老大?稱你一句虎哥,真趕著上臉了?”
那被平復完的情緒,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,虎哥掃過一張張對他不屑、怨恨的臉,脫口而問:“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?”金牙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,笑得腰彎成了蝦子,“對對對,差點忘了,只搶錢不殺無辜人,不搶貧窮人家,誰要殺老弱病殘就處死,是你定的規矩。”
金牙直起身,指著木門,冷笑道:“老子早他娘的不滿你這一點了!你給老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,現在寨子誰是大當家!老子告訴你,沒把那些人宰了,已經是老子手下留情!”
朝虎哥面前脫口唾沫,滿臉狠戾:“你的規矩,在你離開寨子早已經他娘的成狗屎了,別他娘的再用你的要求約束金牙寨!”
有小弟怨恨道:“去你娘的,背叛我們的懦夫!滾回去當你的屠夫去!”
“孬種!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死不活的丟下寨子!狗屁的虎哥,比狗都膽小!”
“滾!看到你個廢物就想吐!”
“我就納悶了。”滿場的罵聲中,一句張揚女聲貫徹其中。
白歡做著小學雞廣播體操拉筋骨,奇怪道:“你們想吃屎,別人不想吃,非摁著頭讓人家吃,這他媽是什么個道理?”
北泠:“……”
無時無刻不在感嘆,他家貓真是一個比喻天才。
白歡話落,無數把刀對準她。
金牙怪笑著看看那又丑又黑的女人,再一看那邊人高馬大,頗像土匪的男人,嗤笑道:“孬種,就找了這倆廢物上門砸場子?”
刀兇狠地對準三人:“給老子上,讓他們去跟那幾百個廢物做伴!”
虎哥瞳孔一縮,后知后覺的才想起他的小弟不齊全,睚眥欲裂地吼:“金牙,你把我兄弟怎么了!!”
金牙拿著刀指了指地,陰險一笑:“都化為塵土了。虎子,念你我兄弟一場,給老子跪下嗑一百個頭,喝一泡老子的尿,老子就放……”
“砰砰”兩聲,他話還沒說完,左右腿就各種一槍,跟條狗似的趴在地上鬼吼鬼叫。
沖到半路的土匪們也不跑了,魂飛魄散地站在原地,驚悚地望著那殺傷力極大的武器。
白歡收起槍,漫不經心地朝前走:“許久沒活動筋骨了,都別上啊,給我練練沙包。”
北泠:“好的。”
白歡走了兩步,轉頭對青筋暴起的虎哥道:“我一打起來就很難控制我自己,全宰了行不行?”
虎哥點點頭,繼而通紅著眼朝金牙跑去,在他拳頭剛揍上的金牙的那一刻,白歡那邊也以動手。
然后北泠便看著他的心上人,仿佛一頭許久沒吃肉的狼,帶著慎人的怪笑,極速穿梭在回神過后奮起反抗的土匪中,一拳一個小朋友的頭。
只幾分鐘,地上就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尸體,腦漿、眼珠子、鮮血跟頭顱蓋流了一地,活像大型殺豬現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