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即就把被連累的怒火,發泄到了五人身上,一邊罵著從白姐那里學來的他媽的,一邊發了狠得踹。
慘絕人寰的叫聲傳到門外,聽得白歡手有點癢。
聽得白氏眼一暈,就跌跌撞撞地朝門跑,卻被白歡拉住:“白大嫂沒事。”
“咋能沒事啊!”她掙扎不開,只得哭著喊,“大人,求大人別打了,都是俺干的,不干壯哥狗娃他們的事!你要抓就抓俺!”
錢氏心里痛快到了極點,朝地上直吐唾沫。
待李鑫打夠了,從懷里掏出一枚刻有白龍圖案的玉佩。
扼住一個衙役的脖子,小聲冷笑道:“給老子好好看看,這位爺是誰,他媽的敢在閻王爺頭上動土?”
偏僻地方的衙役太無法無天,但凡不是爺,隨意換成一個普通男人,下場非死既殘!
北泠無言,不由得想起他家貓沒來之前的李鑫,又看看這會子捏著人脖子爆粗的李鑫——“歡化”的徹徹底底。
待幾個衙役看清圖案,一股涼意驟然從腳底板直沖腦頂,有個直接被嚇暈過去。
北泠冷冷道:“李鑫,抬出去砍了,通知知府來收尸體。”
“是,爺!”
門“咯吱”一聲打開,看著完好無損的北泠,白氏當即傻眼了。
錢氏尖叫道:“出來的怎么是你!”
讓他們傻的還在后頭,李鑫將幾人捆成一個大號粽子,扛在背上,非常有他白姐味道的陰森森一看錢氏,繼而扛著被塞住嘴的幾人找地方砍人去了。
敢對衙役動手,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,這幾人絕對不只是鏢師這么簡單。
錢氏腿一軟跌坐在地上,濃濃的寒意占據心頭。
白氏臉上還掛著淚,仿佛呆了一樣,她…到底認識了些何等大人物?
白歡沒說什么,拍拍她的肩膀:“白大嫂,明天中午打擾了。”
就跟北泠并肩走遠。
天色漸黑,一輪月牙高掛天上,煙囪上方升起縷縷煙火氣,偶爾可聽見誰家拿回銀子的婦人,歡天喜地地感謝著鏢師與虎哥,大喊今晚加菜。
這般不為權不為勢只愁溫飽,看似祥和寧靜的小鎮下,卻藏著諸多令人發指的惡劣。
根本不用北鐸攪弄風云,便自成一派毒瘤。
他一直不說話,白歡以為他是氣到了,貼心安撫:“害,幾個渣渣而已,不值得我哥生氣。”
“不是。”北泠思索道,“地球有句話,要想建設好家園,必得走到民間去,我在考慮等回到都城,讓北容微服私訪查看民情的可能性。”
遠在的都城的太子殿下,突然感覺背后一寒,結結實實打了幾個噴嚏,美滋滋地想,莫非是白歡在想我?
“你對你侄子也太嚴格,這是要往死里雕磨啊。”白歡打趣兩聲,收了笑,說起正事,“你覺得她會把賬本藏在哪里?”
“定不會帶在身邊,必藏在一個很難讓人發現,或許有危險的地方。”
白歡接著道:“起碼普通人是不會去的。”
二人沉默了會,一道靈光劈向白歡腦海:“我有一個腦洞。”
北泠淡淡道:“你的腦洞便是我心中所想之地。”
白歡:“……你好可怕這句話我真說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