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九娘一直看白歡。
白歡取下布:“有屁快放。”
假九娘真臉十分平平無奇,真聲也不似九娘婉轉好聽,尖銳刺耳的很:“賬本也以查到,你們還綁我做什么?”
“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。”白歡哼笑一聲,堵住她接下來的話,“你現在只是一個待宰羔羊,沒權利與我談條件。”
“僅憑我出鎮子便能發覺是我?”假九娘十分不甘。
她的偽裝術與易容術高超絕佳,行騙十多年從未出過差錯,甚至連那般謹小慎微的梁王都沒發覺異常,竟一夕折在認識不到倆月的人手里!
“行,就讓你死個明白。出鎮子只是其一,其余的凌晨都給你說了,最重要的是,那天與虎哥喝酒,他不小心打翻酒壇,你動作比我都快地接住了。”
白歡咬了口包子,繼續道:“你說你小時學過拳腳功夫后來荒廢了,那時我沒多想,到開始懷疑你,我就在想,一個經常殺人換臉皮的人,能不會功夫嗎?”
也就是這點,讓她斷定假九娘就是賬房先生。
假九娘還想說些什么,便被葛覃拿布塞住嘴,“她狡猾的很,指不定在犯什么壞水,別跟她嘰歪了。”
白歡扯一塊布,將她眼睛一并蒙上,“圓圓,麻煩你等下去給她處理一下傷口,還有把她聽覺也封了。”
圓圓應了聲,問道:“我們何時走呀?”
白歡道:“明天。”
在走之前,她還要去白大嫂那里一趟。
一來,是去告別。
二來,有事商量。
她提議的開荒種果樹,不知道北政會不會同意,若先讓這里的人做出點成績,事后北政肯定會撥款大肆扶持項目。
但她不懂種樹,只得去請教一番上至兵馬戰術國家局勢,下至種糧栽樹無不精通的方公。
方公對她提議十分贊同,當即就針對芳草鎮土地做分析,列舉了幾種易活易豐收的果種。
如何栽種、施肥、打理寫得詳細分明。
出了私塾,白歡雄心壯志地拿著紙張,仿佛已經看到芳草鎮,成為鳳鳴第一大果鎮的大好光景。
北泠一笑:“這般不遺余力?”
白歡笑瞇瞇道:“那當然了,這是你家,我想讓它變得更好一些。”
——這樣你就不用太累太操心了。
不過這話太矯情,不符合女軍人的酷帥風格。
即使她不說,何其了解她的北泠也心知肚明,不光種果子,提議治水也因為是他的國家。
他道:“你大概是上天派給我的小太陽吧。”
未來女軍人的腦回路永遠異于常人,狐疑地打量著他: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?”
北泠:“?”
白歡煞有其事道:“男人,只有在犯錯時,才會如此的口腹蜜劍,花言巧語,巧舌如簧。”
北泠:“……”
感嘆完家有一位快樂源泉著實不愁哭笑不得后,默默糾正:“這三連擊都不適合用在此情此景,尤為口腹蜜劍,乃指陰險之人。”
一頓,突的想到什么:“且那天你說的也不正確,為馬善被人騎,人善被人欺。”
只感覺說出后,心里某塊堵了幾天的角落,一瞬便輕松舒暢了。
白歡:“……訂書本你閉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