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歡:“??”
根本不敢多想,只當他不想拂小可愛心意。
白歡不大會說告別言,只抱拳道一句:“白大嫂,保重,日后再見!”
便跳上車架,迎著幾人相送的目光,馬車穿過塵土飛揚的小鎮漸行漸遠。
北泠單手拉著韁繩,右手遞給旁邊人紅繩:“幫我系上。”
白歡嘀咕道:“都結束了,還玩呀。”
他想玩白歡開心還來不及,只是隨口一問。
而聽在某人耳中,便被諸多過分解讀,默了會,道:“踐行禮物,不得推辭。”
白歡沒再說什么,系上好,右手搭在曲起的腿上面,朝后一看大箱子:“就讓她一直躺里面?別給悶死了。”
“出了瀚城便讓她出來。”
白歡點點頭,問道:“怎么走?”
“渡江走官道吧。”北泠忽然把韁繩給白歡,繼而取下頭上的玄玉簪,一層層揭開裹簪的布。
玄玉簪太顯眼,哪怕不識貨的都能覺察出是好東西,不大附和鏢師的行頭。
來之前白歡便讓北玄玉給取下,他卻冷著一張臉千百個不樂意。
后來只好裁塊布,將簪子裹上。
玄玉簪今兒倒是重見天日了,他們的臉還在偽裝中。
丁丁的易容術不能見水,隔幾天就得補一下,平時只能拿濕巾擦下眼角——關于多少天沒洗臉這種問題,白歡是一點都不想回答。
沒一會塵土飛揚的小道,就被結實光滑硬土地給取代,他們走的慢,晌午時分才踏上青石板路。
進城后北泠沒有去府衙,率先找了個客棧打尖。
憑目中無人亂打人的衙役便能知曉,這里的知府絕逼不是什么好鳥,丁丁離開好幾天,白歡清楚他定是去查貪官罪證。
她納悶的是,以北玄玉簡單粗暴的性格,這次竟沒直接砍?
北泠付好銀票,被伙計帶著朝樓上走,看她一眼:“無合適代管人選。”
所以只得暫時留他一條狗命,白歡無言以對,只能狂呼一聲讀歡機牛逼。
已不需要偽裝夫妻,二人自是涇渭分明的睡。
白歡泡了個澡,順便洗去臉上偽裝,再換上舒舒服服的寬松勁裝,拿紅繩綁上她最愛的馬尾。
一朝面黑肌普普通通的女鏢師,瞬間秒回明艷漂亮的張揚臉。
白歡打開門正好跟北泠看個對眼,對方也褪去偽裝,一身白袍清清冷冷。
許久沒看這張嫡仙俊臉,猛地一看,其震撼不亞于初見時的美顏暴擊。
白歡從頭到腳來回打量著他:“許久沒見,北哥我咋感覺你帥了不少?”
北泠好笑:“你天天抱著睡的人莫非是鬼?”
“不是。這就好比小別勝新婚,許久沒見后的再相見,能讓人瞳孔地震。”
北泠:“……”
無言一會,真誠地道:“你若出本書,必定能大賣。”
白歡下著樓,仿佛沒聽懂他話里的揶揄,笑瞇瞇地接梗:“早就有此打算,名字都想好了,就叫《喜歡霸王硬上弓的土匪大姐頭跟她愛哭唧唧的柔軟小王爺》,簡稱《霸姐柔王》。”
光聽那奇奇怪怪的名字,便能教人腦部出亂七八糟的劇情。
北泠難得像這般哭笑不得:“白天才,在下甘拜下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