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啊,別看我是正兒八經的軍三代,但進軍營都是靠我自己本事進去的。”
北泠悠悠道:“逃課打架為以后鑄就下結實的武力基礎。”
“……你這個人有時候是真欠揍。”
這時外面傳來圓圓的聲音:“北爺,歡歡吃飯啦。”
憶往昔憶得起勁的白歡,這才發現,馬車隊不知何時停下來了。
葛覃并沒有讓假九娘下來,只拿一份食物給她,等她吃完將她綁住,轉去火篝旁。
吃著吃著,無意瞧見她白兄狀似漫不經心,十分不經意地撩一下碎發,葛覃眼一亮:“這白玉簪跟北泠的玄玉簪好生相似。”
白歡終于能體會到,那時北泠得之禮物恨不得滿天下炫耀的心理。
用著淡淡的語氣,說著誰人都能聽出來的炫耀:“還行吧,除了顏色不一樣,也就一模一樣而已,北哥親手給我做的。”
葛覃:“……”
像親手做簪子這等事,以往絕對不可能跟北泠沾上邊,而自從老鐵樹開花,性格變得慘不忍睹后,別說做簪子,某天他拿著繃子繡荷包,她都不覺意外。
讓她狂躁的是,這對狗情侶,一刻不秀恩愛都不得安生!
且真是越發有對方風范——一個朝對方騷話滿天飛靠攏,一個朝對方明明在得瑟炫耀,卻表情云淡風輕,一副“哦吼,不小心被你發現了呢~”欠揍行為靠攏。
圓圓直笑:“好看,北爺手藝真好。”
白歡用著一張讓葛覃想揍她的表情,淡淡道:“還好吧,也就弧度打磨的很圓滑,玉質選得極好,造型極符合我心意……”
狂吹兩分鐘后,淡淡總結:“別羨慕別嫉妒,天下只此一件,買不來,得不到。好了,做人不能太高調,低調低調。”
一頓,又忍不住道:“其實也沒什么好夸的,仔細看吧,挺平平無奇,也就……”
接著又是打著稀疏平常的旗號,花式狂吹五分鐘。
葛覃被騷的無話可說,只能送上一大拇指。
再轉頭看向被夸得滿臉享受的北泠:“你家這只浪里小白條,都快浪破天際了,還不管管呢?”
“我呈她開心便好的放養政策。”
葛覃:“……”
行。
……
五月初五下午兩點,兩千鐵騎護著幾輛馬車,與三輛馬車架,浩浩蕩蕩的駛入都城。
幾個將軍手持白龍軍旗在前頭開路,根本不用吆喝,見之那隨風而翻飛的軍旗,百姓便齊齊退避一旁彎身鞠躬。
立夏人惰,下午萎靡的都城,因那鐵騎隊瞬間躁動沸騰。
一路駛過,歡呼雀躍聲不斷,仿佛在迎接一隊凱旋而歸的雄獅歸城。
走時還處于天寒地凍,回時都已立夏,白歡心中不免感慨萬千:“我都已經來八個月了。”
好似只是一眨眼的事,過的也忒快了!
北泠淡淡道:“你去年九月十五晌午時分來此,準確來算,是八個月二十天整。”
這些她早已經忘沒影,某些時候,白歡不得不佩服他:“你上輩子除了是訂書本,還是記事本吧?”
“我便當你在夸我過目不忘。”
白歡湊過去,摩拳擦掌,迫不及待道:“啥時候開搞胖猴精?”
“明日,早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