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歡被北泠帶著走,一路上跟只歡快的小麻雀似的問不停:“北哥到底什么東西?”
北泠第十五次不厭其煩地回:“到我院子不就知道了?”
張揚眼笑成了月牙,臉色眉飛色舞的很:“反正馬上就到了,你事先告訴我一下。”
見人死活不說,當即拿起“主人”架子:“小男仆,本主人命令你說。”
對其行禮的下人,聽到這不忍直視的話,低著頭止不住臉紅,又是護衛,又是男仆……王爺跟王妃天天玩的真叫人羞澀。
北泠悠悠道:“拒絕。”
“呦呵,膽敢反抗。”白歡一把扯過他,勾起一抹痞笑,“信不信捆綁伺候?”
北泠湊過去,清冽的草木味在白歡鼻尖縈繞,低沉磁性的揶揄聲在她耳邊炸裂:“我賣服務不賣身,如果是捆綁的話,也可,不過那是另外的檔次,就算白女士是壽星,也得額外給點報酬。”
白歡直感覺漫天掩地的騷氣,在她臉上手舞足蹈的拍。
“你上輩子肯定是只狐貍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“有著狐貍精禍國殃民的外表,狡猾的脾性,跟滿身的騷氣。”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近白歡者誰人的接梗能力都會得到質的飛躍,比如御賢親王。
從最低等級“你真是個比喻小天才”,飛升至滿級大佬:“多謝夸獎,夸得深得我心,借你吉言,下輩子希望再續狐貍前緣。”
白歡竟無法與之腥風血雨一二,服的徹徹底底:“……我白某人甘愿退位,愿視你為地表最強騷話王。”
北泠牽著她拐進月亮門,謙虛道:“不敢,青只是習得藍皮毛罷了。”
白歡:“……”
算了,騷不過。
轉頭向院子正中間一個古怪的木制物什看去。
一米高,架著一個中空圓盤,配把手,白歡看來看去,也沒看出個所以然:“這就是驚喜嗎?”
北泠扶著她的肩膀摁到椅子上,迎著人不解的目光,啟動機器,撒了一把糖到圓盤里,繼而搖動把手。
白歡眼睛開始發亮,一縷縷的糖絲繞著圓盤而出,糖絮敷在繞圓盤而攪的木棍上,逐漸形成一根白色的棉花糖。
白歡不可思議道:“這里怎么會有這個?”
是沒有,在芳草鎮時她隨口的一語,便被北泠記在心上,奈何派人尋了幾個月,也沒找到制作機器。
便告知劉集機器構造運作,沒想到真給他制作成功了。
北泠遞給她:“嘗一嘗與你世界的味道可相同。”
柔軟的糖絮在口中化開,甜的她心尖都在顫。
“好吃,你怎么想到送我這個?”
“不是你想吃嗎?”
“咳…”此棉花糖非彼棉花糖,她能說嗎?
白歡沒做無謂的解釋,“謝謝我的哥!再來一份!”
接下來——
“加單,加單!”
“老板速度快點,客人的嘴已迫不及待!”
“再來十份!”
大概吃棉花糖吃到撐,古今以往只屬一個未來女軍人。
斜靠在椅子上,盛著滿肚子的甜,一向不知收斂為何物的張揚囂張笑,都被棉花糖泡的發甜發膩。
“不錯,白女士很滿意這個禮物。”
“這么容易知足?”
白歡倏地起身:“嗯?聽你這話意思,還有其他禮物?”
“有。”北泠坐在凳子上,賣關子賣的飛起,“不過要你自己找,線索在院子里。”
“尋寶游戲?”白歡一下子來了精神,當即在院子里扒拉。
半盞茶后,在一個綠植盆栽里,尋到一把折扇,白歡正扇的飛起,突的發現扇尾一角寫著“涼亭”二字。
繼而在涼亭某個角落扒拉出一把鑲嵌寶石的短刀,又附送一個指向紙條。
白歡瞬間笑成一朵花,朝下一處跑去,邊朝那邊喊:“北哥,你真會玩!”
這別致的尋寶生日禮物游戲,滿足了炸毛貓的好奇探索欲,尋得熱火朝天。
她比較喜形于色,一切的情緒都會躍然于臉上,憑她找到一個便大吼一聲的表現,顯然是開心的。
北泠算是微松了一口氣。
對于感情這塊他比較空白,從未從未給人制造過驚喜,思來想去只能很笨拙的將已知的她喜歡的東西,或她隨口一提連她自己都忘記的東西,做成一條生日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