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姐一靠圓木頭就是一柱香,紋絲不動,冷酷十足。
不少人都朝她投去不屑嗤笑的目光,在他們眼里,越是這種目中無人的人,睡得越快。
不是被幫里專看不爽這類尖頭刺的人插了,就是被一同想入伙的人插了。
反觀虎哥,在地上躺了會,就伏低做小地與其他人攀談,得知了不少有用消息。
大間里的人不是同一天來的,有的大約七八天前,有的最近兩天。
原本不止這么多人,共一兩百號人,最后只剩下他們這些人。
至于為何少了一百多,那幾個人沒說,露出點劫后余生的表情后,就狠中帶興奮地看冷姐。
他們不說虎哥與白歡也門清,全死在了投毒中,要么被懷疑殺了,要么還沒等問就受不住毒沒了。
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,聽某個人說,自明天開始這塊地盤就不收里子了。
虎哥有心想問出原因,跟他說話的幾個人齊齊面露不知,便沒再多問,轉回角落跟白歡說了下。
有意思,開黑店還帶關門不做生意的?白歡換了個姿勢,右手不動聲色地伸到圓木跟墻壁中間隱蔽的那塊。
只幾秒,一只食指就憑空出現,勾上她的小拇指,還分外調皮地搖了搖。
白歡拿食指點點他的手,示意老北鼻去查一下。
北泠心領神會的上下晃晃,繼而收回手。
白高冷繼續高冷,她雖一直在閉眼裝逼,但可沒錯過七八道從剛進門就扎在她身上的視線。
與她想得無二,果然,沒過多久,那八個壯漢土匪憋不住氣了,吐了口唾沫,面目兇光的前來求死。
冰眸只掃了眼呈半圓形將她圍住的八匪,隨后十分不把他們當回事的收回視線,繼續閉眼裝酷。
這可刺激到了八匪,拿劍拿刀指著她,一個勁地破口大罵。
其他匪徒帶著看好戲的神色紛紛作壁上觀,來這里幾天了,他們門清這個天王老子都管不到的黑暗地帶,就八個字:弱肉強食,強者活命。
連本幫時而發生自相殘殺的現象都沒人去管,更別提他們這些一腳還沒踏進幫里的新人。
誰弱誰被插誰就倒了八輩子血霉,虎哥也自是知道的,只不過他的角色是冷姐的親兄長,就很符合家長身份去拉架。
結果,被人推了一個趔趄。
閉眼的白高冷緩緩睜眼,目光一凜,飛快拔刀,無影手似的在八人面前耍了幾下,繼而寒刀入鞘。
圍觀的匪徒便看見在刀合上的那一瞬,八個站著的土匪,脖子同一時刻裂開一道血縫,稀里嘩啦地噴著血,連倒地陣亡的時間都分秒不差。
再一看那人,冷酷十足地閉眼假寐,仿佛只是拍死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蒼蠅。
——簡直堪稱史上最高裝逼典范。
所有匪徒的視線一瞬全變了,再不敢投去亂七八糟的視線,話都不敢大聲再說,生怕吵到這羅剎送命當場。
虎哥背對著眾人,朝白高冷豎起大拇指,唯有一個牛字奉上!
白歡心里一點兒都沒有裝逼成功后的快感,烏古古的,靠太久腿麻了……
但她自己立的人設,哪怕跪著哪怕腿斷了,也得繼續立下去!
一直麻到晚上,就當flag搖搖欲墜時,一伙子拿著飯菜的山匪喜從天降,解救白高冷于水火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