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格三秒,才緩緩起身,自帶塵土飛揚的背景,找了個完美側臉裝逼角度,環著胸低著頭,大半張裹在圍巾中,一角布在背后迎風飄動。
看起來是那么無敵又寂寞。
山匪驚得連歡呼都忘記了,只感覺冷爺好似有兩米八,太冷酷了太讓人有安全感了!
白高冷裝了會,高冷地歪頭示意。
一呼百應,山匪拿著劍,如過江之鯽,奔騰過目瞪口呆的狗熊身邊,山呼海嘯地喊:“跟著冷爺沖啊!!”
再看城墻將士,縮成一團團沒一個敢下去,待土匪遠離城門,才瑟縮著朝下望。
借著城上的紅燈籠照明,隱約可見城內慘狀——山匪遍布城里角落,無所顧忌地砸店砸門,來了興致就放一把火,沒興致的就直搶珠寶店。
沒一會,城內便火海一片片,火光伴隨著滾滾黑煙升上高空,染紅了整座瞭望城。
在那肆虐的興奮喊叫中,開始夾雜著男人女人歇斯底里痛苦喊叫或求饒。
某個人眼尖,突然指著某一處大喊:“那是誰家旗下的,不要命了么,作何去與土匪打啊!”
亂糟糟的城里,不知道從哪現身許多胄插白羽的紅甲子軍,阻止土匪殺人搶人的暴行。
瞭望城整日受匪禍,剛開始那幾年許是還有與匪一戰的絕心,隨著被搶次數越來越多,將士齊齊放下兵器,唯一能做到便是匪來敲鐘,與不給匪開城門。
而攻不攻的開,攻開后百姓會怎樣,那就跟他們沒關系了。
原是百姓保護傘的他們,如匪徒一樣將惡魔之手伸向百姓。
給保護費的便讓人給百姓打暗道,不給的…任由其自生自滅。
將士亂成一盤散沙,領頭兵長也逐漸分好幾個陣營,各自圈一塊地盤平時互不干涉。
時間長了連自個人都分不清哪家是哪家。
開口人的旁邊人道:“算了,我們自個窩囊,還不讓其他人勇了?”
一頓,不確定道:“估計是哪個兵長喝多了,生了虎威之膽,下令與土匪抗衡一二。”
他著實想多了,那些摟著美人兒安歇的兵長,聽到鐘警聲,只懶懶地掀了下眼皮,便繼續睡覺去了。
白歡進城后,揮推無數想為她鞍前馬后的山匪,被某個隱形人帶著,獨自一狼行動。
搶城的最大目的便是搶東西,黑豹提醒白歡的話,便是讓她找有錢人去搶,若能搶個幾百萬兩,加上之前的功勛,升職板上釘釘的事。
自然,白高冷不是真正的土匪,即使為了升職裝樣子,也只會挑無惡不作搶拐民女的地主老兒。
就有那么一個萬里挑一的幸運兒被北玄玉看上了。
走著走著,突然在一處巷子里遇到一支五人小隊,正在跟兩個白羽紅甲子對抗廝殺。
倆被五花大綁的漂亮姑娘,被蒙著眼躺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山匪看見他們冷爺,仿佛小雞找到雞媽媽似的,高傲地抬著頭:“你們這些王八犢子睡定了,我爺來了!”
有偽裝加虎哥口中的純天然邪氣雙相驅使,白高冷給人造成的錯覺,就是一正兒八經的土匪,可能還是匪十代。
兩個紅甲子立馬嚴正以待,瞇著眼,這女匪不簡單!
已經在坐等一場艱難廝殺,誰知——
白高冷冷漠地走到雞崽子身邊,繼而在他們救世主的視線下,干脆利索地抹了他們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