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讓狗熊想不明白的是,瞭望城將士今個咋生了虎熊膽,敢拿起兵器了?
正好,此時有人嘀咕:“咦…咋沒看到冷爺,她還在銅子里?”
狗熊咧開一抹陰森笑,一計涌上心頭。
回到深山,箐之已在開宴會的空地上,等候滿載而來的山匪多時。
不等山匪狂呼黑龍興旺,不等清點戰利品,狗熊便先一步怒氣騰騰道:“把頭,咱四殿出了一個叛徒,就是冷雪!”
氣得青筋都在暴起:“她故意提前散發消息給瞭望城里的人,讓那群窩囊袋子拿起兵器,讓我們整整損失了四百多人!!”
話落,死一般的沉寂。
箐之臉上的笑淡了下去。
黑豹豈聽不明白他在禍水東引,將自己領頭失職,導致四百人的損失,推到冷雪身上。
笑一聲:“熊哥,何以見得?”
“她現在都沒回來,一定在城里受那些窩囊袋子兵長的好!”
黑豹搖搖頭,果真如把頭所說,頭腦簡單四肢發達,連推責的謊話都編不圓。
朝某個吊腳樓里看去:“老冷,肚子填飽了嗎?”
窗戶被推開,一張冷漠臉拿著羊腿從三米高的樓上跳下,好似餓極了,走路時都在兇狠地撕著羊腿吃。
有守深山的山匪道:“熊爺,冷爺早半個香縷前就回來了,帶回來一包子珠寶首飾,跟五十萬金魚票,與三百萬銀魚票。”
這名土匪平時負責清點戰利品,眼尖的很,持續碾壓:“不說魚票,熊爺跟其他人的加起來,恐怕都沒冷爺一包上乘珠寶值錢。”
白高冷一句話都沒說,只冷漠地吃著肉。
有搶城的山匪鼓起勇氣道:“熊爺,您是不是誤會了?冷爺咋可能是叛徒啊,我看得亮,冷爺可是插了不少紅甲子啊。”
是插了,不過要么是尸體,要么是白龍軍配合她演戲,演死著實演得著實活靈活現。
其他有幸看到群戲的山匪,也齊齊小聲出聲。
眾矢之的的狗熊羞憤交加,立在原地一個勁的吼叫,若不是顧忌著箐之,早就輪著大石錘上去。
待白歡吃完,箐之淡淡道:“起臺子吧。”
話落,山匪迅速就著幾個人,圍出一塊正方形空地。
起臺子,是黑龍幫有地位的人一對一的對戰,生死各有天命,多數用于臂膀與閻王之間的相爭。
白高冷只躲避石錘并未進攻,萬分糾結——是直接捶死他了事,還是裝一會逼?
黑豹眉頭一皺:“老冷干什么呢?”
他武功一般,只能看出白高冷分外無力招架。
不由得向箐之看去:“把頭……”
剛喊了句名字,在箐之淡淡的“優勝略汰”的眼神中,吞沒腹中。
白歡躲了會覺得算了,早他媽看老鼠眼不爽多時了!
就在大家搖頭唏噓,嬌小的冷爺伸手再壯實,可終究不敵擎天巨漢熊爺時,便見那看似處于下風中的人不再躲避。
接著,在無數雙驚掉下巴的視線里,冷姐只用了行云流水的三招——
第一招,用拳頭與百斤重的巨石對上,憑著肉錘便生生將巨石錘得稀巴爛。
第二招,一計過肩摔將巨漢摔倒在地。
第三招,跳到他背上,左手放他頭顱上,右手放他下巴上,用力一扭,清晰耳聞的“嘎嘣”一聲,巨漢便睜著眼死了個透心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