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在圍巾下的嘴撇了撇,黑龍就沒別的動物形容人了?
龍頭身體不好,成天用藥吊著一副枯木,幾句話的功夫就開始大喘,深深看了眼白歡,繼而被人扶著朝金床走:“退下吧。”
沿著金燦燦的金磚甬道出去,黑豹心有余悸道:“老冷你也就不能收收你的性子?”
“不能。”
箐之笑道:“豹哥,莫要為難冷爺了。”
一看那冷漠姐,笑著試探:“冷爺是住一殿……還是繼續住吊腳樓?”
白高冷譏笑道:“管一殿那是另外的價錢。”
箐之笑意越發濃:“好好好,那便不勞煩冷爺了。”
與冷家兄妹分別后,黑豹摸不著頭腦道:“龍頭究竟是何意思?”
箐之笑了笑,只幾句:“我現在才想起,相比較刀疤,冷爺的性格與年輕時的龍頭更加相像。”
那邊,虎哥也問了黑豹相同的問題。
白歡道:“吾哥,你可知何人最受領導討厭?”
虎哥:“……何人?”
“沒本事還瞎亂叫的人。你又可知哪些最讓領導發怒?”
“沒本事的人?”
“不,刺頭。你又又可知何人最受領導喜歡?”
虎哥不傻,幾句話就被她繞明白了:“有本事且是刺頭的人?”
白高冷連稱贊都很高冷:“吾哥聰明。”
這一套放軍營里很合適的理論,從龍頭對她質問改為欣賞眼神后的驗證結果來看,無疑,也極為合適用在山匪身上。
虎哥長嘆一聲,王妃啥時候能恢復正常?
雖說她晉升為一殿閻王,但上至龍頭下至匪眾,誰人不清楚她只是個掛名?
因此當箐之帶著黑豹去一殿時,已從刀疤死中出來的兩千多人馬,并未有不長眼的人開口抗議,完全聽令于箐之命令,火速收拾完自己東西,浩浩蕩蕩的隨他去四殿山頭。
在兩殿熱火朝天的合并時,一殿名義上的把頭正在跟她的棉花糖纏纏綿綿中。
守門的虎哥大約琢磨出了一點規律,沒兩個小時這道門別想開,正百無聊賴地靠在吊腳樓下,突見黑豹朝他走來。
因虎哥角色性發揮得挺不錯,與沾了一半冷姐的光,如今的冷木誰人見了都會稱一聲木哥。
黑豹也不例外,喊了聲后,揶揄地一抬頭:“年輕就是好,“精力十足”的。”
虎哥帶著點真心實意的幽怨:“誰說不是呢,往這一杵沒兩個香縷子根本上不去。”
黑豹一拍腦袋:“哎呦哎呦哎呦,瞧我這豬腦袋!應早就該給木哥另尋一座吊腳樓住!”
著急忙慌地轉身,走了兩步又轉頭:“差點忘記說了,天黑有宴會,彼時十一殿閻王也來,你提點下老冷收一下性子。”
“成嘞!”
等門開了,虎哥帶著一則有單獨住處的好消息上去,誰知遭到了白高冷的雙手拒絕。
“不用,住一塊挺好,能有個照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