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行為已經直白在他當主子對待,陰霾籠罩的龍頭,臉色總算因收服這只獒犬好了不少。
“有這份覺悟就好,先退下吧,有事我會讓蟒蛇叫你。”
“是!”
待白高冷回到深山,一群提心吊膽的匪徒巴巴地圍上來。
白高冷模棱兩可道:“都解決了。”
而聽在匪徒耳中,就是他們冷爺冒著生命危險,替他們向龍頭求情,頓時感動的稀里嘩啦,振臂直呼冷爺邪性。
白高冷環胸低頭,穿過無數雙絕對臣服的視線,冷漠地上了吊腳樓。
關上門,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鉆進了被窩,繼而又被那被窩凍的牙齒直打顫,狂呼:“寶貝兒快上來啊!”
此行匪窩任務,從六月當夏整整進行到冷凍。
南方的冬天濕冷濕冷的,刺骨的寒意直往骨頭縫里鉆,尤為比山下氣溫低十來度的山上,簡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。
偏偏山匪習慣了山里嚴寒,一年四季只著單薄甲子,她作為一個絕頂高手,絕不可能穿得跟企鵝一樣。
裝逼的后果,就是真正做到了從里到外都冷得徹徹底底,全靠頂級意志力支撐她在零下幾度的天艱難行走。
猛男丹她又沒帶,唯有靠他人體溫取暖。
有時候她能一整天扒著北玄玉不放,不是虎哥認為地在秀恩愛,而是單純地在抱著人形暖寶寶以防自己凍死。
沒一會被窩就被北玄玉暖熱和了,白高冷總算是活了過來,手腳并用地緊緊抱著暖寶寶,臉蹭蹭他的肩膀:“寶貝兒,你太讓人有安全感了。”
白歡有多恨冬天,北玄玉大概就有多喜歡,尤其享受沒有猛男丹時,他家貓恨不得時時刻刻扒在他身上的感覺。
覺著如果天底下的春、藥死絕了那該多好?
白歡半張臉縮在被子里,只留出一雙希冀的眼:“寶貝兒,快活丹買到了嗎?”
壓根不用買,圓圓便能隨手配一副效果不差猛男丹的藥,卻因私心作祟,北玄玉一直在拖而再拖。
可這幾天氣溫一降再降,到底不舍得她凍著,“應是買到了,明天我下山看看。”
第二天,虎哥一早便來敲門,得到一個清冷的“進”。
幾殿閻王攻入深山將黑龍攪了個雞犬不寧,雖龍頭并未多有責怪,但明里暗里的,黑龍幫匪眾之間的仇是結下了。
此次與以往刀疤與箐之互搶獵物廝殺不同,死的人太多了,不乏有山匪的兄弟。
為了讓冷雪不再記這口仇,為了修復匪眾之間的關系,由幾殿閻王做東,邀請一殿把頭冷雪與三千匪眾,前去新二殿把頭的山頭參加宴會。
白歡迷迷瞪瞪聽完虎哥的話,一拉被子:“沒空,今天誰也不能把我跟床分開。”
虎哥無奈道:“冷姐,想必不日龍頭便會宣布你成為繼承人,此時拂他們面子,指不定會被誰記恨上從中作梗,就去一下,露個臉再回來也好。”
北泠也道:“我陪你去,回來后我給你拿丹藥。”
白歡不情不愿地拉開被子,迎著瑟瑟寒風走向洗漱盆,縮著脖子苦著臉:“寶貝兒,你過來抱著我啊!”
北玄玉一挑眉稍,走過去:“嗯?不嫌我掛你身上了?”
“我請求您務必掛我身上!最好一天也不離開的那種!”
然后就從洗漱吃飯一直掛到中午宴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