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時間一到,“轟”的一聲后,仿佛地震般大地都在震顫,一束巨大的蘑菇云升上高空。
再一看那邊,一個足足深有五米,寬度面積無法估算的巨大深坑,持續驚爆因地顫左搖右晃的虎哥的眼球。
只一個小鐵球,就一個巴掌大點的玩意,其威力炸出來的面積,竟能跟王府千鯉湖有一比!!
虎哥張著嘴巴,驚愕到話不成句:“王妃,您…您是從天上下凡間來的嗎?!”
“對啊,我就是天上下來的。”白歡心疼壞了,她就帶了十個炸·彈,給這些老鼠用真烏古古的暴遣天物!
忍痛又拿出來一個,語音說出方向,小鐵球看起來分外憨態可掬地朝地點飛,可再次地動山搖的場景,讓它看起來也只是長得可愛了。
這兩下起碼炸死了兩千,蹲在地洞里不知外面發生了什么的老鼠們,不比外面的虎哥好過。
地洞四通八達,爆破時的回響震耳欲聾,有的耳朵都被震出了血。
最難忍受的是不停掉落的塵土,眼睛里嘴里全是,又因人都擠在一塊空氣稀薄,如此下去不是被聲音震死,就是窒息而死。
咬咬牙,那武器雖駭人,可只要奪走,憑她一個人能跟八九千人對戰?
就當白歡再次忍痛扔了一個出去時,便見老鼠們齊齊出洞,剛好碰上鐵球爆破的畫面。
地動山搖塵土飛揚中,大地隨之塌陷,塵土稍微散盡,一個巨大深淵躍然于驚心駭目的幾千人眼中。
一些離這塊爆破的地洞較遠,幸免于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尸體,竄天炮似的直直飛向高空,再軟塌塌的轟然落地,濺起一陣陣黃沙漫天。
地震風止樹靜,沉浸于駭人武器中的幾千匪眾,終于知道地面上是怎么回事的同時,萬分慶幸從地洞里出來。
那一雙雙因恐懼都扭曲猙獰的眼,落在那一角圍巾飄動的人身上,不知誰顫抖著音調喊了句:“妖怪……妖怪!!”
白歡環胸勾起一抹邪笑:“嗯的唄,我就是妖怪,我不再使用妖法,給你們個機會,如果能奪走我手中的武器,我就放你們一馬。”
虎哥一點兒都不信地問:“冷姐,你真會放過他們?”
那扔鐵球時的心疼表情他看在眼里,真的不是嫌用在他們身上浪費,故意找了個托辭,好讓他們不再躲,全部上來好一舉除之?
白歡看他:“那當然,軍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。”
轉頭的瞬間話鋒一轉:“前提是他們得有這個命奪我武器。”
幾句話好似絕望中生出的一抹希望,她有妖法手有武器,橫豎都是死,幾千人紅著眼嘶吼著如潮水般四方夾擊沖上去,那不如拼死插出一條路!
只要奪走她武器,就算是妖怪,也沒辦法與幾千人對抗!
三人如一葉孤舟,瞬間被淹沒在人潮里,白歡緩緩勾起一抹邪笑,拉栓射擊。
在信號煙放出的那一刻,北泠便與劉威,金子儀,葛覃他們帶著一千白龍軍,極速朝山上奔去。
深山里的地震波及甚遠,遠在山腳下的千人都被震得站不住腳,搖搖晃晃著艱難地朝前沖。
葛覃抱著圓圓,一邊跑一邊無語道:“我大兄弟在干什么呢?興致這么高昂?”
又有些擔憂:“別怕是我們還沒上去,人就全部被她殺光了吧?好歹留幾個匪眾給我殺一下,體會一下剿匪的快樂。”
武器營總將金子儀,不似幾個糙漢將粗礦威猛,生得眉清目秀玉面郎君,三十多歲看起來如一個翩翩少年般,即使身披盔甲,也難掩其斯文儒雅的氣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