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不相信你姐我的實力?嗯,鄭嬸呢?”白歡邊說著,邊擼了下半年沒見的好大兒。
“出去燒香給姐姐祈求平安去啦。”
好大兒卻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盯著她,邊伸出爪爪按住她襲來的手。
“呦呵,你個小白眼狼,才半年沒見我,就忘記你娘了是吧?”
“喵嗚!”北北一副極為生氣的模樣,頭鉆在琳瑯懷里,撅著屁屁對著白歡。
琳瑯不由得為好大兒辯解:“姐姐,其實北北好想你的,任憑下雪刮風雷打不動,每天早上都會帶著小白在門口蹲一柱香,誰勸都不聽,只是一直沒等到你,在生氣而已。”
白歡:“……它啥時候往傲嬌的道路上發展了。”
不顧北北的反抗,強硬抱到懷里,一陣親親抱抱舉高高,外加好話哄,才讓好大兒充滿怒氣的叫聲,變為軟綿綿奶乎乎的。
相比較好大兒使小性子,貼心小棉襖就乖順多了,剛睡醒的小白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忙從窩里爬起,沖到白歡身邊就一陣歡快的叫,前腿高高抬起,開心地扒著她。
小白又長了好大一圈,微風凜凜霸氣側漏,外表已有她爹的風范,白歡要用兩只手才能托起它。
不變的是那軟萌的性子,小腦袋很乖地抵在白歡肩膀上,尾巴歡快地搖啊搖。
白歡抱著貓狗朝廳里走,琳瑯跟只小麻雀似的問不停。
白歡笑道:“順利,沒啥危險。噗…沒受傷,這么小看你姐姐?”
當聽到她遲疑地問此行是不是跟北鐸有關系時,白歡頓了下。
琳瑯不傻,水仝洲與她家鄉柳洲,還有芳洲鱗洲,共拔出幾百名貪污官吏的事,至今在都城鬧得沸沸揚揚。
事情都過去倆月了,官員都已派遣至四洲,而說前去芳洲微服私巡的姐姐才回來,結合上次鏟除戶部,琳瑯隱隱猜到了什么。
白歡頓這一下不是因為在想托辭,而是訝異她家小妹已完全長成一個大姑娘了。
“是,有關系。”白歡覺得用詞不當,改口道,“就是為了搞房堅才去的,如果沒有意外,他今天就能人頭落地,只不過……”
琳瑯歪著腦袋:“只不過什么呀?”
白歡搖搖頭沒回話,就是沒辦法除去北鐸那逼,恐怕連對峙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此次不比崔元那次,北鐸沒防備,突然一個長槍直入殺得他們措手不及,若不是北政盲目心軟,憑那一次英鸞殿對峙就足夠致北鐸于死地。
而這一次前有交易斷,北鐸狡猾如斯差不離已猜到了六七分,再加上瞭望城與幾個城池酒囊飯袋伏誅,北鐸已能斷定此事。
只怕是他們還在路上時,北鐸就將自己摘了個一干二凈,一個多月,足夠他將所有嫁禍給房堅,把自己洗得清清白白。
北哥都不用多費口舌,別說火星子了,連硝煙都不用起,便能簡單粗暴的砍去兵部尚書。
確實與白歡猜想的無二。
北泠直奔皇宮御書房,將賬目與烏邦扎的生平事跡的原件,跟他手寫的中原話翻譯文書,一并拿給北政。
許是經歷了一次戶部尚書背叛,讓這位心慈手軟的帝王的心得到了鋼鐵般的鍛煉,北政看完后只臉色沉沉,一句“混賬”都沒喊,便沉聲讓人押房堅進宮。
尚古抱拳領命,剛轉身,便見一襲朝服的梁親王,押著褪去烏紗帽,被五花大綁的房堅進殿。